父皇这是要干什么?
太子薨了还不够,如今又把老六推了出来!
即便老六之前明确表态要退出权位之争,父皇也非要把他拉上朝堂。
三皇子不明白,父皇此举到底是在威胁自己,还是真的想让老六替代他的位置?
三皇子胸中翻涌着滔天愤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些年,他忍了多少委屈,跟太子虚与委蛇,费尽心机布下天罗地网。
才好不容易除掉了那个挡路石。
可转眼之间,父皇就抬出了一个老六。
难道在父皇心里,他连那个鲁莽蠢笨的太子都比不上,甚至还不及这个乳臭未干的老六?
为什么别人当储君就那般容易?太子自幼便随着父皇登基被立为储,一路顺风顺水。
老六比他小了好几岁,如今却能眨眼间与他并肩站在朝堂之上,拥有了和他分庭抗礼的资格。
唯有他,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却依旧要步步维艰。
这世道何其不公!
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声,皇帝驾临了。
三皇子机械地跟着众人跪下行礼叩拜,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脑子里全是翻涌的怨气。
上一世他坐上那个皇位,本就历尽艰辛。
利用太子的手除掉老六,给李朔瑶下毒拿捏她,逼迫李大将军就范,设计让太子妃一尸两命,最终逼疯太子……
桩桩件件,都是踩着鲜血铺就的路。
可即便如此,登基后还被顾震那个老东西骚扰了整整十年,从未真正安稳过。
而这一世,似乎比上一世还要艰难百倍。
李朔瑶那个煮熟的鸭子居然飞了,还一头扎进了该死的老六怀里,断了他借李家势力的念想。
街头又莫名冒出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