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提起半个字,你信不信朕立刻下旨,撤了你这桩婚事,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六皇子彻底惊呆了。
他甚至下意识地眨了两下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暴怒的父皇。
他脑中如同疾风闪电般,迅速回忆、汇集着这几日各方传来的消息。
无论是朝堂动向还是边境军报,都并未发生足以让父皇,态度发生如此翻天覆地转变的大事啊?
为何仅仅几天功夫,父皇对待他的态度,就从之前的默许,甚至隐隐的成全,变成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如此激烈地反对,甚至不惜以撤销婚约相威胁?
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然而,面对皇帝这毫无预兆、雷霆万钧的怒火。
六皇子萧荣森面上却如同平静的湖面,未起丝毫波澜,将所有惊愕与困惑死死压在了心底。
他毫不犹豫,立刻撩袍,“噗通”一声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跪得笔直,姿态恭敬无比,声音沉稳地开口:
“父皇息怒!
千错万错,皆是儿臣思虑不周之过,竟惹得父皇如此动气,儿臣罪该万死!”
他先干脆利落地认错,随即抬起头,目光坦诚中带着一丝真切的不解,
“只是……儿臣愚钝,恳请父皇明示,儿臣究竟何处行事不妥,竟致父皇如此震怒?
儿臣定当深刻反省,绝不再犯!”
皇帝见他还敢装糊涂,心头的怒火非但未曾消减,反而更盛!
他猛地从龙案后站起身,因动作过大,宽大的龙袖带起了案上的一支狼毫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