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臣再因避嫌而袖手旁观,实在于心难安,更愧对‘袍泽’二字!”
“哦?”
皇帝挑眉,心中的好奇和疑虑,同时被拔高到了极点。
他放下折扇,身体前倾,
“老六写了什么样的信?竟能让你这般铁石心肠的人,都为之动容,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清誉和前程?”
顾震大将军不再多言,小心翼翼地从宽大的袖袍之中,取出一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书信,双手高高举起,恭敬地过头顶:
“陛下,六殿下心意尽在此信中,请陛下御览!”
而一旁的李大将军李云鹤,从刚才顾震口中说出“书信”这两个字开始,心脏就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紧,骤然下沉!
此刻亲眼见到那封无比眼熟的信件,被顾震高举过头顶。
他脸色瞬间一变,再也顾不得许多。
猛地紧走两步,抢到御前,“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声音因急切而微微发颤:
“陛下!万万不可!这封书信所言之事,绝非臣所赞同!
昨日顾大将军将此信拿与臣看时,臣就已当场怒斥,严词拒绝!
此信内容荒诞不经,臣是绝不同意这上面所写的任何条件的!
请陛下明鉴!”
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反而更加勾起了皇帝的好奇心。
皇帝不再理会李云鹤的辩解,直接丢开手中的折扇,沉声道:
“不必多言!把信给朕呈上来!”
御前总管锦喜公公连忙小步上前,从顾震大将军手中,小心翼翼取过那封,仿佛带着千斤重量的信件,毕恭毕敬地双手奉到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