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贵女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笑, 也不知道该如何评论,如何接话。
周婉清却是急忙躬身行礼,连声道:
“七皇子这是说笑呢,七皇子这是说笑呢。
臣女哪里敢妄议皇子?
大概是以讹传讹,传的走了样了。
小女子实在惶恐。还请太子妃在三皇子面前替臣女多多美言。”
太子妃笑呵呵的说道:“婉清,你怕什么呢?
三皇子你还不了解吗?三皇子向来是谦逊宽和,最能容人的。
当时七皇子的话,让我们大家都笑了起来。
可是三皇子却不慌不忙的说:有机会一定要当面向周才女请教。
术业有专攻。说到诗词歌赋,本就不是我一个皇子应该擅长的。
周才女才是真正的文采不凡,功底扎实。
如果有机会能向周才女讨教一番,定能让我这个皇子大为受益。”
这一番话令在场的众贵女们再次轻松愉悦起来,纷纷笑看着周婉清。
甚至还有人打趣道:“周姐姐,如果哪一天三皇子果真向周姐姐讨教诗文,周姐姐也果真点拨了三皇子。
那三皇子是不是就可以称呼周姐姐老师了?”
另外一个贵女嘻笑着答道:
“当然是老师了。古人都说有一字之师。周姐姐如果能在一首诗上帮了三皇子,那就是一诗之师了,更加是老师了。”
周婉清急得连忙向众贵女们摆手摇头说道:
“姐妹们莫要说笑了。这种话不能开玩笑的。皇子的老师,那都是当朝最有学问的大儒们才能担当得了的。
我一个只会胡扯几句小诗,只会跟小姐妹们闹成一堆的小女子,哪里能当得起这种玩笑呢?
还请姐妹们体恤我一些,千万不要再为难我了。”
众姐妹们见她这般说,这才一个个收起了嬉闹的心态,转过头安慰周婉清道:
“这都是咱们姐妹们在一起胡闹说的话。谁会传出去?
周姐姐,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你从来不是嚣张跋扈的。谁会把刚才的玩笑话当真呢?”
一片笑闹声中,只有李朔瑶独自一人,心有所动,默默地站在一旁,悄悄打量着周婉清。
这么说来,周婉清上一世的死,并不单纯是因为她身体虚弱,挺不过难产那一关。
或许连难产也不该有吧。
三皇子是最为谦逊宽和的,最能容人的?
哼!那都是假装出来的罢了。
一个男人要是嫉妒心强,那可是比女人们的嫉妒要有力量得多。
尤其是一个皇子,一个皇帝,如果嫉妒心强,那力量就更是可怕至极呀。
难怪上一世,贤妃破天荒地跑到一位大臣的府上,去照料那一家的儿媳生产。
李朔瑶当时还以为这是皇帝在笼络大臣呢。
她还是把他想的太善良了。
他只怕是派贤妃去为周婉清催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