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摇头:“不,不要。大小姐,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帮助大小姐。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大小姐。”
李朔瑶点头道:
“行了。赶紧把你自己脸上好好拾掇一下,不要让人看出来什么。不要露出来痕迹。”
小红接过春花及时递过来的一块湿帕子,仔细的擦拭面庞。
她平静了心绪,微笑着对李朔瑶说道:
“不妨事的,大小姐。即便脸上有哭过的痕迹,也不妨事的。
我在静雅轩里,哪天脸上没有哭过的痕迹呢?人人都已经习惯了。”
在这个时候,李朔瑶她们不会知道,此时,三皇子正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下人递上来的一张信纸,皱着眉头。
他将上面的四句短诗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他似乎不甘心,又翻到信纸的背面。
当然是空白的。
他愣怔了半天,丢开手中的信纸,问手下:“就只有这一封信,就只有这四句诗?没别的吗?”
手下被问住了。
他极速地在回忆里搜索。然后肯定地回答道:“殿下,就只有这么一封信。属下并没有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三皇子沉吟了一下,开口道:“你把当时的经过再细细的讲述一遍。”
那名手下定了定神,开始仔细地回忆他是如何拦下马车,如何跟丫鬟交涉,如何将三皇子的信件送出,又如何要求李朔瑶写回信,然后回信又如何递到他手里。
每一个步骤都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三皇子听了,也找不到什么异常之处。
但是看着眼前这封信,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下去吧。”他对属下说道。
他在空无一人的书房里,将那封信抚平,又一次一字一顿地将那首诗读了一遍:
“秋风瑟瑟拂丹枫,霜叶飘飞映碧空。
且把烦忧抛世外,幽怀尽付金樽中。”
这是什么鬼?怎么会是这样一首诗?
这就是一首无病呻吟吟咏秋景的短诗啊!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他派去的,还是那个手下。手下前去的时间,还是那个时间。去的地方,也仍然是那个地方。
他就不明白了,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怎么就出现了不同的结果呢?
这是为什么呢?
许久。
毫无头绪的三皇子一把抓起那封信,团成一团,死死的攥在了手中。
“李朔瑶!”
他咬牙切齿低低地说道。
李朔瑶的马车回到将军府,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候。
李朔瑶和小红分开后,带着一上午采购的东西,去了母亲所在的将军府正堂院。
李朔瑶将玩的吃的看的东西拿了出来,可把弟弟高兴坏了。
将军府虽然富足,他玩的东西一向不缺。可是这些民间的小玩意儿,年幼的弟弟见到的也并不多。
他兴奋地拿着那些小木刀,小木剑,小木马,还有编织的蜻蜓,跑来跑去,嘴里叽叽咕咕的,玩的不亦乐乎。
李朔瑶光是看着弟弟这股子兴奋劲儿,就觉得心灵被冲刷过一般,舒适熨贴。
“母亲,瑶光院里我想再添几个丫头。”李朔瑶对母亲说。
母亲爽快地点头,笑着说:“瑶儿,你看着办。需要几个丫头就添几个丫头。要是还需要别的什么也只管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