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隐皱了皱眉。
当时张牧见丰臣秀，主要是两件事，一件事是丰臣家曾和夜枭做了一笔交易，主要是想要夜枭研究的人造神格，目的是让普通士兵都能匹配上神格，这件事已经达成了协议，交付日期说的是十日内，但具体哪天没有说准。
想到这里，陆隐取出从张牧身上搜来的两个圆球，用神明之眼看去，发现两个都是名叫“怒焱”的无主低位神格。
看来，这就是他们的人造神格了。
第二件事是说山顶的人想见见丰臣秀。但至于山顶的人是谁，为什么要见丰臣秀，陆隐并没有从张牧的记忆中获取到有价值的信息。不知道是记忆被篡改了还是被抹除了。
不过这些暂且与自己无关。
陆隐动作麻利地脱下张牧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然后施展“塑造”神通，面部肌肉骨骼微微变动，转眼间就变成了张牧的模样，连气息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他走出房间，径直敲响了隔壁王深的房门。
“谁？”门内传来王深的声音。
“是我，张牧。”陆隐模仿着张牧的嗓音。
房门打开，王深看到去而复返的“张牧”，眉头微挑：“张执首？方才商议之事，还有何疑问？”
陆隐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凝重，低声道：“打扰王执首了。方才之事并无疑问，但我忽然想起一事，或许会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计划，甚至关乎盛会安危，不敢耽搁，特来与执首商议。”
王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侧身将陆隐让进屋内：“哦？何事如此紧要？”
陆隐根据张牧的记忆，知道两人之前正在讨论如何提升功劳争夺赏赐。
他压低了声音，神色严肃地说道：“我刚刚收到手下紧急密报，前段时间，原生派的掌舵人……张果果，疑似在天府城现身了！”
“什么？！”王深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你说谁？张果果？那个疯子？”
“正是他！”陆隐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忧虑”，“此人销声匿迹多年，此刻突然现身，我担心……他恐怕是冲着我们这次盛会，冲着叶鼎先掌舵人来的！”
王深深吸一口气，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张果果……执念深重，一直认为我们后生派背离了暗枭初衷。若真让他找到掌舵人，盛会必生波澜！”
陆隐见状，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更是愁眉不展。
他起身，很是自然地拿起桌上的两个茶杯，一边倒上那混合了“红尘劫”和“忘川水”的茶水，一边继续说道：“传闻张果果精神虽有些不正常，但实力深不可测。若他存心捣乱，我等恐怕难以阻拦啊。”
他将其中一杯递给王深，自己则端起另一杯，轻轻抿了一口，叹道：“真是多事之秋。”
王深此刻心思全在“张果果现身”这个重磅消息上，下意识地接过了茶杯，沉吟道：“张果果想找掌舵人，掌舵人又何尝不想清理门户，找到他？既然他已现身，我们最该做的，是立刻将此事密报掌舵人！若能提供确切线索，这岂不是大功一件？说不定比你我自己绞尽脑汁去挣功劳，更有效！”
陆隐眼睛一亮，仿佛被点醒，端起茶杯“激动”地一饮而尽：“妙啊！还是王执首考虑周全！若真能借此立下大功，张某必定全力相助，助王执首拿下前十名额！来，兄弟我先以茶代酒，提前恭贺王执首！”
王深见张牧如此仗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立功机会冲昏了头脑，心中豪情顿生，哈哈一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高兴道：“好！全仗兄弟……”
他“鼎力相助”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声音便戛然而止！
王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猛地收缩。
他先是感觉体内奔腾的神力像是被无数无形的枷锁捆住，瞬间凝滞不畅，紧接着，脑子“嗡”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
我是谁？
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