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车钥匙，没有惊动客房里的沈淮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公寓。
还是那家酒店。
陈行知早已等候在此。
当房门被敲响，他快步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张天昊站在那里。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扫了陈行知一眼，便侧身走了进来。
“天昊。”陈行知关上门，声音有些干涩。
张天昊没应声，径直走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的城市夜景。
霓虹闪烁，车流如织，这一切繁华仿佛都在他脚下。
陈行知跟了过去，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属于张天昊的气息。
今天，他要留住天昊。
这么多年，他也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陈行知单膝跪了下来。
张天昊似乎有些意外，微微侧头，垂眸看着他。
陈行知仰视着这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心脏疼得发紧。
他伸出手，颤抖着。
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张天昊的。
一只。
张天昊穿着软底皮鞋。
陈行知低下头。
张天昊没有动，也没有阻止。
“天昊…”陈行知抬起头，“我知道，我知道你的野心。”
张天昊眉梢微挑，依旧不语。
“我知道你留在谢砚辞身边，周旋于沈霆骁和沈淮安之间，不仅仅是为了满足欲望，或者寻求刺激。”
“你看上了华锐，对吗？你想拿下华锐的股权，你觉得那三个被感情冲昏头脑的蠢货，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只会把集团带向破产。”
张天昊轻轻抽回了被陈行知捧着的脚。
走到沙发边坐下，交叠起双腿。
“继续说。”
陈行知保持着 跪姿，转向他，眼神狂热而卑微：
“我 可以帮你，天昊。我知道我现在还不够强大，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往上爬。我可以成为你的刀，你的棋子，为你扫清障碍，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一切。”
他几乎是匍 匐着向前，仰望着沙发上的张天昊：“只求你别再推开我。让我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被你利用，我也心甘情愿。”
张天昊看着他这甘愿献祭一切的模样，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陈行知的脸颊。
“行知…”他低声唤道，“你还是这么了解我。”
陈行知因他这声呼唤和触碰而浑身剧震。
他急切地抓住张天昊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喃喃道：“天昊，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
张天昊任由他抓着，另一只手慵懒地支着下颌。
他知道陈行知的话半真半假。
爱或许是真的，但那想要凭借帮助他而不要脸地留在自己身边，也同样赤裸。
“好啊。”张天昊轻轻一笑，如同春冰乍裂，秾丽夺目，“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陈行知不再犹豫。
起身将张天昊压进柔软的沙发里，带着积压已久的渴望和证明自己的急切，吻了上去。
张天昊没有拒绝，甚至主动迎合。
华锐的股权，他志在必得。
今夜，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