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小李,你去办一下。”
“不要让我教你怎么做,自己去对接工作。”
“对,和财务说一声,就说是我张天昊做的。”
一顿操作下去。
除了小李之外所有人眼神都清澈了。
“说真的张经理,您不仅能力强,还这么关心下属,外面多少人羡慕我们能在您手下做事呢!”
“以后您有什么吩咐,我们肯定全力以赴,绝不给您添麻烦!”
“张经理您也太体恤我们了!知道我们年轻人攒钱不容易,您真是把大家的难处都放在心上了!”
“您朋友圈发的那句‘要么出众,要么出局’我都存下来当座右铭了!每次觉得累的时候一看,就想起您二十七岁就坐到总经理的故事,和您相比,我们这点辛苦算什么啊!”
这是一定是拼好饭吃中毒的幻想,
张经理怎么可能不懂业务,
张经理只是不出力气干,不代表不懂。
张天昊就在众人的簇拥和赞美下,下午四点零五分,坐上车离开了公司。
去了酒吧。
作为一名成功男人。
他家里面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
可张天昊知道自己心里面,还是向往着一家人茶米油盐的温暖,贪恋那回家有人照顾他爱他的滋味。
整个a城,谁不知道,他张天昊爱他那藏在家里的小男友。
他对外只有一个规矩,谁都不能闹到谢砚辞面前去。
……
凌晨一点,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轻响。
谢砚辞几乎是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拖鞋都没穿稳就往门口冲,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潮红,像等待主人归家的大型犬。
门开了,张天昊斜倚在门框上。
深灰色衬衫的领口开着两颗扣子,上面洇着块淡红色的印记,像被谁啃过的草莓。
他看见谢砚辞,眉梢懒洋洋地挑了下,没说话,径直换鞋往里走。
“回来了?”谢砚辞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雀跃,伸手想去接他手里的外套,张天昊随手递了过去。
一股陌生的男士香水味漫出来,和张天昊常用的木质香调格格不入。
谢砚辞的眼神暗了暗,很快又扬起笑脸:“饿不饿?我给你炖了汤,在保温锅里……”
“不用。”张天昊扯掉领带,随手扔在茶几上,“吵死了,都这个点了吃什么?”
他可是对自己的身材保养要求很高的。
大晚上吃夜宵,他年纪真大了该怎么办。
他趿着拖鞋往卧室走,路过镜子时瞥了一眼颈侧的红印,像是在欣赏件刚到手的艺术品。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的有魅力。
带着外边野花的香味回来,家花也不敢说什么。
爽啊,他这种坐拥娇夫还有外室的成功男人。
谢砚辞跟在他身后,视线黏在那抹红上,喉咙里发紧,却不敢多问。
他知道张天昊不喜欢他那种妒夫的样子。
他也是挤走张天昊那个爱吃醋的前男友才上位成功的
他可不能走了老路。
直到张天昊进了浴室,水声哗哗响起,谢砚辞才像被按了启动键。
他冲到沙发前捡起那件衬衫,鼻尖凑上去狠狠嗅了嗅。
确实是不熟悉的香味,很淡。
但是他就是能闻出来。
是城西那家酒吧常用的香氛,他上周去接张天昊时闻到过。
“不要脸的狐狸精。”谢砚辞咬着牙骂,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怨毒,
“抢别人的老公,烂脸烂嘴烂心……”他一边骂,一边翻出柜子里的去渍喷雾,对着领口的香水味源头狂喷,泡沫溅到手上也没察觉,眼里只有那片被污染的布料。
敢抢他男人。
贱人,贱人贱人!
浴室门开了,张天昊裹着浴巾出来,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锁骨上,滑进浴巾里,勾得人眼热。
他看见谢砚辞蹲在地上跟件衬衫较劲,眉头皱了下:“干什么?”
“没、没什么。”谢砚辞慌忙站起来,手背在身后擦了擦,“这衬衫脏了,我给你洗了……”
“扔了吧。”张天昊擦着头发往床边走,语气平淡,“穿腻了。”
谢砚辞的动作僵住了。
那件衬衫是张天昊上个月托人从意大利带回来的限量款,张天昊只穿过两次。
他张了张嘴,想说“我能洗干净”,但看到张天昊掀开被子躺进去,背对着他的样子,话又咽了回去。
也是,对张天昊来说,一件衬衫而已,跟用过的纸巾没什么区别。
那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藏起来,做安慰 ……
谢砚辞默默捡起衬衫,放在自己房间叠得整整齐齐放进收纳盒最底层。
那是他专门收张天昊周边的盒子,里面有张天昊咬过一口的棒棒糖、随手丢的电影票根,还有去年生日时送他、被他嫌丑的手链。
谢砚辞整理好东西,回到张天昊的房间。
张天昊已经睡了。
谢砚辞就这样搬了一把小椅子,聚精会神地看着张天昊。
好乖的老公。
今天也顾着他的心情回家了。
老公今天也没有和其他贱男人上床。
老公真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