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故意绕路去拿了小陈整理的报告，就是想在张天昊面前刷存在感，让张天昊记得他的付出。
小陈：你也记得多说点可以让我涨工资的话哈。
张天昊正低头看着手机银行里的余额，听到顾晏的话，只是随意“嗯”了一声。
在屏幕上划了一下，把页面切回了微信，准备给营销号发消息，让他跟进评论区里那些极端言论的源头。
顾晏见他没什么反应，心里有点急，又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委屈的调子：
“天昊，我最近帮你查的几个alpha和oga的资金流向，也查到了不少东西。这些，我都是熬夜整理出来的，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线索。”
顾氏员工：你爹。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张天昊问他想要什么奖励，他就顺势提出，想晚上留下来陪张天昊加班，或者送张天昊回别墅。
只要能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就能像沈谨言那样，一步步靠近张天昊。
从这一点看，顾晏的脑回路非常简单。
完成任务＝可以得到应有的奖励
张天昊终于抬起头，看向顾晏。
他的眼神很淡，没什么情绪，扫了一眼顾晏手里的文件，语气没什么起伏：
“查到的信息，让你的人整理成文档，发我邮箱就行。信纸的事，尽快查，我要知道是谁寄来的，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他完全没接顾晏“邀功”的话茬，也没提“奖励”的事。
顾晏的手指紧了紧，捏得信纸边缘有点发皱。
凭什么沈谨言能得到张天昊的青睐，他却只能得到这种冷冰冰的话？
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压下心里的情绪，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像在跟情人讨赏：
“天昊，我知道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可是……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就没有什么奖励给我吗？就像……就像你对沈谨言那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紧紧盯着张天昊的脸，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他甚至故意提起沈谨言，就是想试探张天昊的反应，看看张天昊对沈谨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那么在意。
张天昊听到“奖励”两个字，又看到顾晏那副期待又带着点委屈的样子。
他怎么会不知道顾晏在想什么？
被欲望驱使的Alpha，以为用点小恩小惠，付出点时间精力，就能得到他的“青睐”，就能把他当成所有物。
真是可笑。
“奖励？顾少校想要什么奖励？”
顾晏连忙说道：“我不要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想……想晚上送你回别墅，或者留下来陪你加班。我可以帮你整理文件，也可以给你煮咖啡，就像沈谨言那样……”
他提到沈谨言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醋意，但更多的是期待。
他觉得，只要张天昊愿意让他留下来，就说明他在张天昊心里，和沈谨言是一样的，甚至比沈谨言更重要。
“顾少校，”张天昊的声音冷了下来，没了之前的随意，“你是军人，应该知道‘规矩’两个字。我让你做的事，是因为你有能力做好，而不是为了让你跟我讨奖励。”
顾晏的脸色瞬间白了白，心里有点慌——难道他说错话了？张天昊是不是生气了？
他刚想开口道歉，就听到张天昊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能尽快查到信纸的来源，把其他Alpha抵制我的证据，完整地交给我，让我能抓住他们的把柄……”
张天昊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似有若无的诱惑：“看你表现吧。表现得好，说不定，你想要的‘奖励’，也不是不可能。”
顾晏的心脏猛地一跳，刚才的慌乱和失落瞬间被狂喜取代。
他就知道！张天昊对沈谨言根本不是真心的！
沈谨言能得到的奖励，不过是因为沈谨言刚好帮了张天昊的忙！
只要他表现得更好，比沈谨言更有用，天昊肯定会更看重他，甚至会把沈谨言抛在脑后！
他连忙点头，语气里满是激动和坚定：“天昊，你放心！我肯定会尽快查到信纸的来源，那边的证据，我也会整理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比沈谨言更能帮到你！”
张天昊看着顾晏这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眼底的冷意更浓了。
他就知道，只要给一点甜头，给一点希望，就能让他们像狗一样，乖乖地为自己做事。
他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行了，去做事吧。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我马上就去！”顾晏连忙应下。
他眼神里满是痴迷和期待，才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生怕耽误一秒钟，就错过了得到“奖励”的机会。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顾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张天昊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手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按了按。
顾晏的野心和欲望，简直写在脸上，比沈谨言还要直白，还要容易掌控。
不过这样也好。
让顾晏抱有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又有什么关系？
张天昊睁开眼睛，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盯紧顾晏，看看他查到信纸来源后，会不会私藏什么信息。另外，查一下顾晏最近和顾家的人有没有联系，看看他有没有把我这边的事，透露给顾家。”
他从来不会完全信任任何一个Alpha，哪怕是看起来对他“忠心耿耿”的顾晏。
顾家一直对平权计划持观望态度，要是顾晏为了讨好顾家，把他的计划泄露出去，那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