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现在是真的看不起alpha。
就像狗会对着闯入地盘的同类狂吠，他们也在用最刻薄的方式，驱赶着觊觎“属于他们的oga”的其他Alpha。
多可笑。
他们自己可以说“愿意当狗”，却容不得别人说同样的话。
“在想什么？”顾晏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温水。
张天昊接过水杯， 触到温热的杯壁：“你们刚才，为什么那么对他？”
“他不配靠近你。”陆承宇抢先回答，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那种人，眼里只有欲望，根本不懂什么是平权，更不懂你。”
“是吗？”张天昊转过头，目光扫过三个Alpha，“那你们呢？你们靠近我，就没有欲望吗？你们说愿意当我的工具，和他说愿意当我的狗，有什么区别？”
三个alpha同时愣住了。
沈谨言隐秘地看了一眼其他两个alpha。
心里面默默高兴，他可和那两个败犬alpha不一样。
天昊可是在之前就发消息和他说了。
一会那两个alpha被他哄出去。
自己就可以和天昊在办公室……
咳咳咳。
看着他们沉默的样子，张天昊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冷：
“所以，你们羞辱他，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他和你们一样。你们讨厌他，其实是讨厌那个同样对我抱有欲望、同样想把我据为己有的自己，对吗？”
三个Alpha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除了沈谨言是装的。
其他两个alpha是真的有些破防了。
沈谨言决定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第一个表忠心。
“天昊，不是这样的。”沈谨言眼里满是爱意还有假装的痛心，“我和他不一样，我……”
“你们当然不一样。”张天昊打断他，“你们比他有钱，有权，有势。你们可以用更体面的方式表达欲望，可以用‘支持平权’当幌子，可以用‘保护我’做借口。
而他，只是个没那么聪明的笨蛋，把心里的龌龊直接说了出来而已。”
他走到三个alpha面前：“你们以为自己很高尚？其实和他一样，都是围着我打转的狗。只不过你们是品种更纯的名犬，他是没人要的流浪狗。”
“天昊！”顾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受伤，“我们不是……”
顾晏是真的很难受。
他从来没有被oga这样讽刺过。
“不是吗？”张天昊挑眉，“那你们告诉我，为什么听到他说‘愿意当狗’，你们会那么生气？是觉得他玷污了我，还是觉得他抢了你们的位置？”
这些Alpha，无论身份高低，无论看起来多么聪明、多么强大，在面对欲望和感情时，都那么可笑。
他们会因为他一句话而狂喜，会因为他一个眼神而嫉妒，会因为他和别人多说一句话而失控。
他们像被线操控的木偶，喜怒哀乐都被他掌控。
沈谨言是这样，陆承宇和顾晏，也是这样。
他们一直以来都占据着这个世界的主导权，用Alpha的特权制定规则，掌控oga的命运。
可现在，他不过是稍微诱惑一下他们，稍微利用一点他们的欲望，就让他们方寸大乱，互相撕咬。
这不就说明，他们所谓的“强大”，其实不堪一击吗？
Alpha也可以被轻易操控吗？
那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能换一种活法？
为什么一直是Alpha掌握权力，oga只能依附？为什么beta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如果Alpha这么容易被信息素和感情左右，如果他们的理智在欲望面前这么脆弱……
那为什么，站在权力顶端的，不能是oga？
他看着眼前三个沉默的Alpha，看着他们眼底的愧疚、不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突然觉得，之前的平权计划，或许太保守了。
争取平等？
不。
他要的，或许不止是平等。
他要的，是颠覆。
是让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Alpha，尝尝被掌控的滋味。
是让这个世界看看，oga不仅可以美丽柔弱，更可以站在最高处，制定新的规则。
他得生下一个独一无二的oga继承人。
一个能继承这几个蠢货alpha的顶级豪门的oga。
三个alpha一直就这样蠢蠢地站着。
沈谨言看着陆承宇和顾晏黯然神伤的样子，心里面觉得美滋滋的。
陆承宇那个废物，自己把张天昊作走了。
顾晏更是一个蠢货，自尊算什么，承认给张天昊做狗那么难受吗。
啧啧啧，怪不得张天昊最喜欢自己。
和自己心意相通。
沈谨言感慨，这大概就是有爱做底气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