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这些证据，解散星辰娱乐，把那些垃圾送进监狱。”张天昊的声音，“然后，用盛星集团的资源支持平权计划。”
他顿了顿，看着陆承宇震惊的脸，补充道：“简单来说，就是让你亲手摧毁你赖以为生的特权。”
如果陆承宇不能放弃他的特权，成为入场券。
那他接下来反水可怎么办。
张天昊想，如果反水也没事。
大不了让沈谨言爆出盛星集团总裁囚禁诱骗oga的丑闻。
陆承宇看着张天昊，看着他眼底那抹“你不答应就算了”的冷漠。
看着旁边沈谨言和顾晏那副“你不配”的表情，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和愤怒涌上心头。
他想拒绝，想把张天昊强行带走，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oga知道谁才是主人。
可当他对上张天昊那双冰冷的眼睛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唯一能重新站在他身边的机会。
哪怕是以摧毁自己集团为代价，哪怕是变成他口中的“工具”。
“好。”陆承宇说，“我答应你。”
策划会继续进行时，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沈谨言的团队在台前汇报，顾晏的律师在旁边补充法律细节，陆承宇坐在角落，脸色苍白，却还是认真地看着文件，偶尔提出自己的意见。
作为盛星集团的总裁，他对资源整合的敏感度远超常人。
没人提起过去的恩怨，没人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会议结束时，天色已经暗了。
张天昊看着他们，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疲惫。
他做到了。
他把这三个让他厌恶又无法忽视的Alpha，变成了为自己所用的工具。
他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太糟糕。
abo矛盾也没有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所以，他想试试王老师给他描绘的世界。
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空？
像有个巨大的洞，无论填进多少东西，都填不满。
“天昊，”沈谨言走过来，“累了吧？早点休息。”
张天昊抬起头，看着沈谨言脸上的淤青，突然说了句：“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沈谨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
顾晏和陆承宇都听到了这句话，两人的眼神都暗了暗，却都没说什么。
他们能明显感受到张天昊对沈谨言的不同。
他们很疑惑。
陆承宇隐隐约约有点感觉，这态度，真的很像他和天昊之前最好的时候，张天昊对他的样子。
他不敢细想。
顾晏则是简单的多，他不觉得沈谨言有多特别。
不过是张天昊觉得沈谨言为了自己受伤，所以心软。
再加上沈谨言第一个说支持他。
……
“张先生，”一个挺着啤酒肚的Alpha富商端着酒杯凑过来，眼神黏在他身上，语气里的贪婪几乎藏不住，“久仰大名，没想到平权运动的领军人物，竟然这么迷人。”
张天昊的容貌极盛，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总带着一种天真又疏离的意味，唇瓣是天然的绯色，此刻沾了点酒液，显得愈发饱满润泽。
张天昊微微侧头，避开对方过于灼热的视线：“王总过奖了。比起我的长相，我更希望您关注平权法案的最新进展。”
他的声音很软，带着oga特有的温糯，尾音微微上挑。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悄无声息地攫取了全场Alpha的视线。
那是一种超越性别、近乎原始的吸引力，混合着oga独有的、令人想要靠近呵护的柔软，与一种冷冽的、不容亵渎的高贵感，矛盾却又致命。
王总瞬间被迷得神魂颠倒，连忙点头：“关注，当然关注！只要是张先生的事，我都关注！”
张天昊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脸上却笑得更甜了：“那真是太感谢王总了。听说您最近在竞标城东的地块？沈氏集团好像也很感兴趣呢。”
他故意提起沈谨言，看着王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忌惮，心里涌起一股隐秘的快感。
真有趣。
前一秒还想对他动手动脚的Alpha，一听到另一个Alpha的名字，就吓得像只鹌鹑。
这就是所谓的Alpha特权？
不过是恃强凌弱的纸老虎而已。
“失陪了，王总。”张天昊优雅地颔首，转身走向下一个目标，留下王总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