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了。
好神经啊。
靠,她的结局绝对不是这样。
“表哥,我明天出院就回巴黎了。”秦雅突然说,“这戏我不演了,要演你自己找别人演去。”
陆承宇愣了一下:“怎么了?”
“没意思。”秦雅耸耸肩,“你们这群人实在太神经了,我还是去看我的秀比较靠谱。”
她可不想留在这,万一哪天被张天昊当成“情敌”报复。
或者被表哥当成“工具”利用,那可就亏大了。
她还是远远看着就好。
陆承宇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好。”
秦雅满意地笑了。
她就知道,表哥虽然偏执,但还不至于强人所难。
“不过,”陆承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临走前,再帮我个忙。”
“什么忙?”秦雅警惕地看着他,双手抱在胸前,生怕他又出什么馊主意。
“把这个交给沈谨言。”陆承宇递给她一个信封。
秦雅接过信封,摸了摸厚度,挑眉:“这里面是什么?”
“你不用管。”陆承宇说,“能快点让我和你嫂子结婚的东西。”
秦雅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她把信封塞进包里,点了点头:“行,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哎呦喂,她真的想打她那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手。
反正她明天就回巴黎了,沈谨言怎么样,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秦雅坐在梳妆台前拆绷带时,窗外的梧桐叶正被风卷着打转。
脚踝上的淤青淡成了难看的黄绿色。
床头柜上放着那个牛皮信封,是陆承宇昨天让她转交沈谨言的。
她拆开看过了。
她怎么可能不偷偷看呢。
这张天昊,真是把“恶毒”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亏得沈谨言这几天还像个哈巴狗似的围着她转,捧着她根本不吃的消肿汤,说着想让她“开心”的蠢话,原来在人家眼里,他连条狗都不如。
“小姐,沈先生来了。”女佣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几天沈谨言的“深情”,连家里的佣人都看在眼里,大概是怕她不耐烦,连通报都带着点犹豫。
“让他进来吧。”秦雅把绷带扔进垃圾桶,慢悠悠地往沙发上靠。
沈谨言走进来的时候,手里照例提着个纸袋。
秦雅扫了一眼就认出来,是市中心那家老字号的杏仁酥,她小时候跟外婆常去买。
这人倒是做足了功课,连她的童年喜好都挖出来了,可惜用错了地方。
“医生说你今天可以拆绷带了?”沈谨言把纸袋放在茶几上,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眼里的关切看起来倒有几分真切,“还疼吗?”
“好多了。”秦雅跷起腿,“沈总倒是比我自己还上心。”
沈谨言的耳尖红了红,搓着手站在原地,像个不知道该往哪放的大男孩:“应该的。”
秦雅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论长相,沈谨言算不上顶尖,但胜在气质干净,笑起来的时候眼里有光,放在人群里也是能被oga追捧的类型。
偏偏他要一头扎进张天昊的泥潭里,被人踩着自尊还觉得是恩赐,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孽缘”?
“对了,”秦雅状似无意地拿起那个信封,“昨天捡到个这玩意儿,好像是有人送过来的?”
沈谨言的目光瞬间被信封吸住,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抬头:“天昊的?”
他大概是以为这是张天昊落下的东西,眼里瞬间燃起了希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也不确定。”秦雅把信封往他面前推了推, 在封口上轻轻敲了敲,“不过上面写着你的名字,也许是给你的?”
她特意加重了“你的名字”四个字,看着沈谨言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秦雅端起茶杯抿了口红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
沈谨言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从额头到下巴,像被人泼了桶冰水,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他……他真的这么写?”沈谨言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反复看着那张纸,眼神里藏着的不是愤怒,而是更深的绝望。
像是在确认上面的字是不是假的,是不是有人故意伪造的。
秦雅有点意外。
她以为沈谨言至少会骂两句,或者摔东西,没想到这人只是盯着纸发呆,却连一句重话都没说。
“沈总,”秦雅放下茶杯,语气里的嘲讽淡了点,“现在看清了?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沈谨言没说话,只是把那几张纸叠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衬衫口袋,动作轻柔得像在珍藏什么宝贝。
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秦雅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听到他用一种近乎自我催眠的声音说:“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在乎陆总了……”
“一定是有人想害他,想让我对付他……”
秦雅:“……”
行,是她输了。
这沈谨言哪是恋爱脑,分明是恋爱脑成精了。
人家都把“利用你”三个字贴在他脸上了,他还能替对方找借口,说什么“太在乎陆总”。
这逻辑,她真的自愧不如。
“随你怎么想。”秦雅站起身,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
“东西给你了,我的事也办完了。沈总以后别再来了,我明天就回巴黎。”
沈谨言猛地抬头,眼里的恐慌像被抛弃的孩子:“你要走?”
那他怎么让天昊觉得自己还有点用处。
“不然呢?”秦雅挑眉,“留在这看你们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