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冲天,破片四射,硝烟弥漫!北狄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战马受惊狂奔,踩踏无数!原本井然有序的攻城大军,瞬间陷入一片火海与混乱!
技术代差的碾压,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北狄联军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武器?一时间军心大乱,伤亡惨重,攻势戛然而止!
首战告捷,玄甲军士气大振!
接下来的数日,李承民指挥若定,将“护凰弩”与“震天雷”结合使用,远近配合,打得北狄联军寸步难进,死伤枕籍。北狄新王阿史那剡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
一场激战后,关前尸横遍野,尤其是北狄前锋精锐,几乎全军覆没。李承民在亲卫簇拥下,策马来到战场中央。看着堆积如山的敌军尸体,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
“将这些敌酋的首级,都给本王砍下来。”他声音淡漠,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士兵们虽觉残忍,但军令如山,很快将数百颗北狄将领和勇士的头颅砍下,堆积在一起。
李承民命人取来泥土和石块,就以这些头颅为基,在雁门关外最显眼的地方,垒起了一座巨大的、狰狞可怖的“京观”!尸山血海,骷髅瞪眼,散发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他又命工匠立碑,亲自提笔,蘸着未干的血迹,刻下八个森然大字:
“犯我疆土者,以此为鉴!”
京观矗立,如同地狱之门,极大地震慑了北狄联军。北狄士兵望之胆寒,士气低落。消息传回国内,朝野震动,主和派噤若寒蝉,但暗地里,“暴虐”、“有伤天和”的非议也开始悄然流传。
李承民对此充耳不闻。他抚摸着眉心的黑纹,感受着体内那股因杀戮而隐隐沸腾的龙气,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非常之时,需用非常手段。仁慈,换不来和平,只会招致更多的贪婪和杀戮。
后方:博弈与暗流
就在李承民于前线以铁血手段立威的同时,坐镇京城的崔锦书,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监国摄政,绝非易事。粮草筹措是第一要务。战争如同吞金巨兽,国库本就不裕,加之太子党此前贪墨,更是捉襟见肘。以赵汝贞为首的官员,明里暗里拖延掣肘,叫苦连天。
崔锦书没有与他们纠缠,而是另辟蹊径。她以未来战争红利和关税作为抵押,巧妙设计并发行了名为“卫国券”的战争债券,面向民间富商和大宗族募集资金。同时,她利用改进的“星轨弩”测算原理,重新核算全国田亩与商税,追缴偷漏,开源节流双管齐下,硬是在短时间内筹集到了足够的军需物资,源源不断运往前线。
流言蜚语更是恶毒。除了攻击李承民“暴虐招灾”外,更多脏水泼向了崔锦书。“牝鸡司晨”、“祸国妖女”、“凭借妖术魅惑王爷”等不堪入耳的言论在市井传播。更有宗室老王叔,以“妇孺不得干政,有违祖制”为由,联合一批守旧官员,屡屡在朝堂发难。
崔锦书对此,手段愈发娴熟。她一方面通过控制的舆论渠道,大力宣扬北狄联军烧杀抢掠的残暴行径,激发民愤,将战争定性为保家卫国的正义之战;另一方面,对宗室的刁难,她不再直接反驳,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查出那位跳得最欢的老王叔,其世子曾强占民田、逼死人命,证据确凿。崔锦书毫不犹豫,下令彻查,将世子下狱论罪。此举顿时让一众宗室噤若寒蝉,再不敢轻易挑衅。
在稳住朝局的同时,崔锦书并未放松警惕。她通过影卫和商队暗线,秘密调查与北狄暗通款曲的内鬼。线索零零碎碎,指向几个位高权重的官员,但证据始终不足。
然而,就在前线传来“京观立威、敌军胆寒”的捷报,后方局势稍缓之际,两则几乎同时抵达的密报,如同冰水浇头,让崔锦书瞬间如坠冰窟!
第一则来自前线夜枭死士拼死送出的血书:王爷为追击一股溃兵,轻敌冒进,误入雁门关外百里处的“死亡沼泽”——黑水泽!如今已被阿史那剡亲率大军重重围困!沼泽地形复杂,援军难至,粮草将尽,危在旦夕!
第二则来自她安插在赵汝贞府中的暗桩,用密语传来惊人消息:已截获赵汝贞与北狄往来密信数封!信中使用一种极其罕见的药水书写,需用特制显影液才能显现内容!而更令人震惊的是,与赵汝贞联络的北狄中间人,竟疑似是……隐居已久、德高望重的裕王李泓!他是先帝的幼弟,李承民的皇叔!
通敌卖国者,竟是皇室宗亲,地位尊崇的裕王!
就在崔锦书被这两个惊天消息震得心神剧颤,尚未理清头绪之际,小腹猛地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她闷哼一声,踉跄扶住案几,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孩子……孩子又在剧烈胎动!
前有夫君陷于死地,后有巨奸藏于朝堂,腹中骨肉安危未卜……
内忧外患,生死危机,在这一刻,同时爆发!
崔锦书捂住腹部,强忍剧痛,抬起头,望向北方烽火连天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寒光。
不能乱!绝不能乱!
她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对殿外沉声喝道:
“传影九!立刻集结所有可用之金鳞卫与夜枭!”
“备马!本宫要亲自去会一会……那位‘德高望重’的裕皇叔!”
风暴,已至漩涡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