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彦祖见她果然认得,心下一定,解释道:“你认得就好,之前一位朋友曾提及,似乎是炼制合欢丹的主药之一。”
“炼丹?何止是主药!”石晚晚语气急切,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掌中的血髓珠:“此物对我妖族而言,乃是可遇不可求的淬体凝丹之宝!”
“这么牛逼?...那个,我是说这么的那个...珍贵。”鹿彦祖嘴瓢。
狐媚子眼眸发亮,声音因兴奋而愈发柔媚:“公子可知,这血髓珠蕴含的气血精粹至纯至净,非但能滋养妖丹,令其更加精纯凝实,夯实道基;更妙的是,它能潜移默化改善化形后的妖体,使周身经络、气穴愈发贴近人族道体之玄妙!”
她越说越激动,向前微倾身子,一股幽香随之袭来:“这意味着,若有充足的血髓珠,即便我境界一时未能突破,也能极大提升妖气转化灵气的效率!日后修习人族功法,必将事半功倍,阻滞大减!”
说到此处,她所有关于城中危局的焦虑似乎都被这巨大的惊喜冲淡了不少。
“公子…”她喃喃一声,情绪激荡之下,竟是忘形地向前一步,张开双臂便要抱住鹿彦祖!
温香软玉陡然逼近,幽甜的气息扑面而来。鹿彦祖头皮一麻,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然后撤半步,同时抬手虚挡了一下,声音都有些变调:“停停停!说话就说话!别…别又来这套!”
石晚晚扑了个空,动作僵在半途,她脸上飞起两抹红霞,也不知是激动还是羞赧,连忙站直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指尖却仍紧紧攥着那两颗血髓珠,舍不得松开分毫。
鹿彦祖暗暗松了口气,强迫自己忽略刚才那瞬间的心跳加速和鼻尖残留的香气,强行将话题拉回正轨:“既然这东西对你如此重要,那我们就更必须尽快离开临渊城,赶去那片河滩。但眼下最大的难关,还是如何出城!”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火花,骤然亮起。
“德子!”鹿彦祖猛地抬起头,看向仍小心翼翼捧着血髓珠的石晚晚,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或许…我们可以去找德子帮忙!”
石晚晚闻言,银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思索。她自然记得那个在醉仙楼对她百般讨好的纨绔子弟。
“那位秦家小子?”她微微蹙眉,“公子是认为…他能有办法助我们出城?”
“没错!”鹿彦祖用力点头,思路越来越清晰,“他家在这临渊城势力不小,他本人又是个整天琢磨吃喝玩乐的地头蛇,尤其是他那种性子,说不定就有什么特殊的门路!”
“城里现在乱成这样”他语气沉了下来,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担忧,“德子那家伙虽然纨绔些,但人并不坏,对我也还算不错。他那种喜欢到处招摇过市的性子,在这种时候最容易出事。于情于理,我们都得去找他一趟,如果能一起走最好,就算不能,也得提醒他赶紧躲回家别再出来瞎晃。”
石晚晚沉默了片刻。利用德子,这确实符合她一贯的思维模式。但鹿彦祖话语里对那份“情谊”的看重,却让她心中微微一动。
“公子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她缓缓点头,银眸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德子公子心思单纯,且对公子你似乎颇为亲近,或许真能说动他相助。至于晚晚的身份……”她唇角勾起一抹惯有的、带着些许狡黠的笑意,“届时随便编个来历便是。”
鹿彦祖见她同意,心下稍安,但紧迫感丝毫未减:“好!那我们就这么定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天刚亮我们就去德子家找他!”
他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默默祈祷德子那个家伙千万别在这种关键时刻跑得不见人影,或者惹出什么别的乱子。
石晚晚依旧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那两颗血髓珠,鹿彦祖干脆说道:“珠子你留着吧,我拿着也没卵用。再说了,等到地方,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
石晚晚微微一怔,将珠子收入储物袋之中,这才盈盈抬眼望向鹿彦祖。
那眼中的炽热惊喜尚未完全褪去,却又悄然染上了一层更加勾魂摄魄的潋滟水光。她向前挪了一小步,腰肢轻摆,原本因谈论正事而稍显严肃的神情瞬间融化,变得柔媚入骨。
“公子……”她声音拖得又软又长,带着甜腻的尾音,“如此厚赐,叫晚晚如何报答才好呢?”她眼波流转,视线大胆地从鹿彦祖的脸庞滑下,在他身上暧昧地扫了一圈,最终又回到他眼中,唇角噙着一丝狡黠又诱惑的笑意,“常言道,大恩不言谢。不如……就让晚晚今晚好好侍奉公子,以解舟车劳顿之苦,如何?”
说着,她作势便要更靠近些,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媚香也似乎变得更加浓郁撩人。
鹿彦祖听得头皮一炸,再看她那副分明是故意撩拨的姿态,心头那股一直被强行压下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这狐媚子,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刚正经没一会儿就又开始了!
他老脸一黑,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了,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在她那又柔韧异常的细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入手处隔着一层衣料也能感受到惊人的弹软滑腻。
“嘶——”石晚晚没料到他突然动手,腰肢敏感处被袭,顿时轻吸一口气,身子微微一颤,那双勾人的媚眼睁大了些,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玩味。
“妈的,我警告你啊!”鹿彦祖捏了一下便立刻松开手,指着她的鼻子,语气又气又恼,“别再动不动就来这套!老子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不是你那些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你再这样瞎撩拨,哪天老子真忍不住了,就把你先哔哔再哔哔,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石晚晚先是愣了一下,显然没完全听懂那两个“哔”是什么意思。但她极其善于察言观色,看着鹿彦祖那副又羞又恼、外强中干的模样,以及他话语里那虚张声势的威胁,她非但没怕,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波横流,好奇地追问道:“先什么?再什么?公子话说清楚嘛,晚晚愚钝,听不明白呢~”
她这副明知故问又带着挑衅的模样,更是让鹿彦祖气血上涌,又不好真的把那两个粗俗的字眼说出口。他气得额头青筋跳了跳,狠狠瞪了她一眼,丢下一句:“你自己领悟!” 然后几乎是有些狼狈地猛地转身,动作略显僵硬地夹着裆部,就想赶紧离这个妖精远点,去窗边吹吹冷风冷静一下。
看着他这副落荒而逃的窘迫模样,石晚晚笑得花枝乱颤,声音如同银铃般洒满房间,带着得逞的欢快和一丝揶揄:“哎呀呀,公子这就要走了?真是的……别人的女仆都是想方设法给主子暖床叠被,红袖添香,解乏宽心,怎的到了晚晚这里,公子就这般避之不及呢?真是好生没情趣~”
鹿彦祖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没绊到自己。他头也没回,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石晚晚看着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僵直走到窗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狡黠又妩媚的弧度,纤指卷着一缕发丝,用那慵懒又带着丝丝缕缕勾人意味的嗓音,轻哼道:
“哼~嘴上凶得紧,心里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呢……分明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