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肚子火的林山河立马丢下石头朝那人跑去,那个秃头男人一看,也是心头一惊,慌忙的就想把门关上。林山河抬脚挡住就要关上的木门,拔出枪顶在秃头男的脑门上,恶狠狠的骂道:“你个山炮,刚才骂的挺尽兴呗?”
秃头男人哪见过这架势,再加上林山河身上穿的还是日军的服装,立马吓得腿就开始打摆,嘴唇子也开始跟着哆嗦,“太,太,太君,我可是良民啊。”
说着,膝盖就一软,身子就往下出溜,就想跪下。林山河抬手一枪柄就砸在秃头男的后脑去,看着他昏死过去,这才转身在院子里寻找起了镐头。
经过一顿翻找,林山河终于在这家伙的仓房里找到了一柄十字镐,赶忙就往外跑,路过秃头男的时候,林山河更是想都没想,一镐头就砸在了秃头男的脑袋上。
这货既然看到了自己的模样,那是断断不能留他性命的。不然谁知道这货会不会跟日本人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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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山河把井口的冰刨的差不多了,牛小伟也带着人赶了过来。林山河把镐尖插在井口的缝隙上,使劲那么一别,井口很自然的就被林山河给翘了起来。
随着人一个一个的往井下爬去,牛小伟一脸愁容的看向林山河,“山河,留下断后的兄弟……”
尽管牛小伟没有把话说完,林山河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伟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你明白就好,唉。”牛小伟嗓音变得嘶哑了许多,握了握林山河的手,“你也要保重。”
说罢,也纵身跳进了下水井,林山河看着他顺着下水通道追赶他的队员,默默的将井盖重新盖上,这才重新拔出枪,往牛小伟他们刚才同鬼子交火的地方赶去。
双方的交火声已经从一开始的密集变的有些零星,林山河悄悄摸到仅剩的三个不曾谋面的特务处同僚身后不远处,咬牙举起了手中的枪。
林山河换上新的弹匣,一脸麻木的走到这三个同僚的身边,更加麻木的对着三人进行补枪。直到又把弹匣打空以后,林山河才扯着脖子大声冲鬼子的方向吼道:“我是特高课的林太郎,这里的抵抗分子已经都被我解决了。”
很快,几个日本兵小心翼翼地靠近。为首的军官上下打量着林山河,用生硬的语气问道:“你就是林太郎?有什么证据证明?”
林山河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掏出特高课的证件递过去:“中尉,这是我的证件。”
军官仔细查验后,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就冲林山河敬了个军礼,“少佐阁下,得罪了。”
林山河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摆摆手,“无妨,你能有这般谨慎的态度,我也很欣慰。”
这时,一个日本兵领着土肥圆三跑了过来,一见面土肥圆三就朝林山河敬了个礼,关切的问道:“班长,您没有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几个抵抗分子还伤不到我。”林山河眼神冰冷的扫视了一下几个特务处特务的尸体,心里一阵阵的抽痛,“咦?土肥圆君,猪口君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报告班长,猪口君为了帝国的事业,玉碎了!”
土肥圆三也是一脸的悲痛,林山河甚至觉得,如果他身边站着的不是中尉而是中佐,这货甚至都能哭出声来,以表达他对于帝国失去一位勇士的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