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山河没想到,身材娇小看似柔弱的晏如柳不仅出手狠辣,就连抗击打能力都比一般的男人要强上许多。再加上这货失血过多,捶打在她头上的拳头也显得软弱无力。用林山河平时损人的话来说,真是都不如一个好老娘们。
“林山河,你就这么点能耐么?还真是同你在床上一样,也就硬气那么几秒。”晏如柳的匕首又一次居高临下的向林山河刺了过来,讥讽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本来已经认命的林山河被晏如柳羞得满脸通红。男人你可以说他不能,但是你绝对不能说他不行。羞愤交加的林山河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股子力气,那条受伤的左手在一片狼藉的地上胡乱的摸索,直到他的手指碰到了一块碎裂的玻璃。
他猛地一把抓起那块玻璃碎片,趁着晏如柳再次挥匕首的间隙,拼尽全力朝着她的脖子划去。
“嘶!”晏如柳吃痛,手中匕首滑落,双手紧紧按住漏气的喉管。林山河趁机一脚将她踹开,翻身骑到她身上,用尽全力,一拳接一拳的擂在晏如柳的脸上。
“他妈的臭娘们,你还嘚瑟不嘚瑟了?老子不是不行,而是你根本就不值得老子尽力!”
没一会儿,晏如柳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泽,骑在她身上的林山河依旧一拳接一拳的擂在她的脸上。林山河的拳头已经被血染的通红,有他自己的血,也有晏如柳的血。就在林山河已经快把晏如柳的脸打成肉酱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与听起来就是日本宪兵叽哩哇啦的叫骂声。
等一个分队的日本宪兵全部涌上二楼的时候,抢先一步上楼的几个宪兵已经不自觉的往后退了起来。浑身是血的林山河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像降临人间的恶鬼,浑身鲜血淋漓,肚子上还有一节肠子漏在外边。一双充满杀意的猩红眼睛扫在那几个宪兵身上那几个宪兵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带队的分队长强装镇定,举起手中的步枪,对着林山河吼道:“八格牙路,放下武器!”
林山河却恍若未闻,仍机械地挥动着拳头。分队长恼羞成怒,一挥手,几个宪兵便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围了上来。
就在这时,林山河突然停下了动作,他缓缓抬起头,那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个癫狂的笑容。他猛地抓起地上晏如柳的匕首,长啸一声就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宪兵刺去。
宪兵们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举枪阻挡。林山河一手捂着漏出来的肠子,试图把他们塞回去。一手反握着匕首一个闪身,一挥手就抹断了那个最靠前的日本宪兵的脖子。
其他宪兵见状,立刻反应过来,端着刺刀朝林山河突刺了过来。林山河就像喝醉酒的酒鬼一样摇晃着身体,将将躲了过去。可毕竟身体有伤,一不留神还是被分队长的刺刀插进了肋下。林山河也就势欺身上前,手中的匕首也狠狠插进了分队长的嘴里。
五分钟过后。洋行的二楼里已经再也没有一个能够站立的人,林山河四仰八叉的摊在地上,四肢不受控制的抽动,一道黑血顺着脸颊流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眼看就是快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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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一郎黑着一张脸站在抢救室外,听着浅口萌子讲述林山河被晏如柳刺杀的过程。可是因为她早早就晕了过去,所以也就只能说个大概,至于林山河之后又是怎么和赶来的宪兵起的冲突浅口萌子就不知道了。
特高课居然发生了内斗,这可就让刚刚压制保安局一头的神木一郎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但是林山河居然在深受重伤的情况下接连干掉了十五名宪兵也是让他觉得咋舌,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虽然浅口萌子语焉不详,不过其中有个细节倒是让神木一郎心头一震。晏如柳居然是小冢清平的人?可是据他所知,这个中国女人不是土肥圆三原来在北平潜伏的时候,发展的下线么,她什么时候又同小冢清平勾搭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