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河大大咧咧的推开包房的木门,嘎嘎嘎就是一阵贱笑,“伟哥,好久不见啊,兄弟我也甚是想念呐。”
可哪知林山河随意的往包房里一瞧,那刺耳的笑声立马就卡在了嗓子眼里,“马,马秋菊?你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是一愣神,手却是已经朝着腰间的手枪摸了过去。
可哪知林山河的手刚碰到手枪,就被人一把按住,林山河心下陡然一惊,扭头就朝后看去。
“行了,你别一惊一乍的,都是自己人。”
听到耳畔传来牛小伟的声音,林山河这才松了一口气。
“坐吧。”牛小伟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拿起白毛巾擦了擦手,“马秋菊现在已经加入我的小组了,以后你们都是同志了。”
“同志?”林山河一愣,“咋的,伟哥,你弃明投暗跳槽去地下党了?”
“地下党?那不能够,为兄一直信奉的都是总理的三民主义。”牛小伟拿起酒瓶给林山河倒了一杯酒。
“同志不是红党他们互相称呼用的嘛?”林山河一贯是不懂就问,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是不是认为他有多无知。
牛小伟轻笑一声,“此同志非彼同志。现在国难当头,只要是一心抗日的,都能称同志。咱们这个小组,就是汇聚各方力量来对抗日寇的。”
林山河挠挠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再说了,总理曾经说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所以同志并不是红党的专用称呼。”牛小伟举起酒杯,“来,我们三位同志先喝一杯。”
马秋菊也举杯微笑着说道:“林班长,感谢你当时救我一命,以后咱们就是并肩作战的同志了。”
林山河端起酒杯,脸上还是带着几分憨直的笑,“嗨,大妹子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就凭你敢做不少东北老爷们儿都不敢干的事,那救你还不都是顺手的事儿啊?大妹子,客气了。”
说罢,三人一饮而尽。马秋菊捂嘴笑道,“啥大妹子啊,咱俩也没差多少啊。”
“差一分钟那也是大妹子啊。”林山河憨憨的挠了挠头皮。
“行了,你正经一点。”牛小伟收起笑容,神情严肃的对林山河说道:“这次把你找来,是有重要任务。最近日军在城郊设立了一个秘密军火库,据说里面藏有细菌武器,我们得想办法摸清楚具体位置和防守情况。”
林山河眼睛一亮,拍着胸脯道:“伟哥,你就说咋干吧,兄弟我绝对不含糊。”
马秋菊也坚定地点点头,“我也会全力配合。”
牛小伟接着说道:“山河,你利用你在日本人里的关系,先打探一下大致方向。秋菊,你负责收集周边百姓提供的线索。咱们双管齐下。”
林山河和马秋菊对视一眼,同时应道:“是!”
牛小伟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先各自行动,有了消息及时汇报。”
三人又简单商议了细节,便起身准备离开包房,一场与日寇的暗中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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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找秘密军火库的位置与火力配置其实并不难,林山河闹心的是怎么能够合理的接近那里。
林山河在日本人里的关系,多是些酒肉朋友,太深入的交情几乎没有。他苦思冥想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猛的一拍自己的脑门,自己也不是跟日本人一点交情都没有啊,那几个大阪师团的二道贩子还是有些交情的啊。
林山河的指尖在老旧的拨号盘上顿了顿,指腹蹭过冰凉的金属数字。窗外的霓虹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斑驳的墙壁上像只焦躁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