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洮儿河,硬是胖两个人喝了差不多一宿,直到凌晨四点,林山河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到了早上五点半,林山河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车大少正像条八爪鱼一样箍在自己身上,顿时觉得一阵恶寒,心道,我他妈的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敢贪图我身子?
一脚就把车大少从沙发上踹了下去,谁知道车大少都轱辘到地上了,也就是砸吧砸吧嘴,挠挠屁股翻个身躺地上继续睡了起来。林山河看着这一幕,又好气又好笑,骂骂咧咧地起身去洗漱。
洗漱完毕,林山河又废了老鼻子的劲才把车大少搬到沙发上去,可不敢就让他这么睡在地上,不然非得口歪眼斜不成。
林山河开着车,慢悠悠在一个早餐铺子停了下来。买了几个大馅包子,正打算拉开车门上车呢,就感觉裤子腿被人给拉了一下。林山河扭头一看,就看到一个坐在平板小车上的看着也就七八岁的小男孩,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林爷,给口吃的吧,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小男孩眼泪汪汪的看着林山河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认识我?”林山河愕然道,手里的包子却是递到了小男孩的面前,“吃吧,不过你别一次都吃了,留几个中午再吃。”
哪知那小男孩虽然吞咽着口水,还是摇头说道:“林爷,您可能是忘了,以前我在火车站讨饭吃,您巡逻的时候总是给我点吃的。”
“哦。”林山河点点头,难怪自己看这个小叫花子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以前在满铁警察署放巡警时经常投喂的那几个小叫花子种的一个。可林山河记得,那几个小叫花子虽然瘦瘦小小的,可也没有残废啊,面前这个小叫花子怎么还瘸了呢?
“你的那些小伙伴呢?”林山河见小叫花子也不接包子,就把包子放在了他的小板车上。
“去年执政登基成了皇上,警察署就抓流浪汉说是新京得有新气象城里不能有乞讨者,我们就散了。”
小男孩眼里有些化不开的忧伤,这让林山河不由想起了那个曾经的乞讨天团,三男一女,看着就算不是相亲相爱吧,起码也是互帮互助,不然就凭他们几个小孩,根本就活不下来。
“你这腿是怎么弄的?”林山河一边点烟,一边问道。
“叫,叫人给打的。”
林山河冷冷看着小男孩眼神躲闪,说的又是支支吾吾,心里料定这小男孩心里怕不是藏着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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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河不知道自己这事做的对不对,因为他把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叫花子给送进了医院。一开始医院看小叫花子的惨样还不想收治,结果在林山河的一阵恫吓之后,才肯点头收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主治的大夫告诉林山河,小叫花子的腿是新断的,如果手术也不是不能接好,就问林山河是不是打算给这个小孩出手术的钱。
“你自己听听,你这他娘的说的是人话么?”林山河一巴掌抽在这个一脸油光的中年医生脸上,“不想把他治好,我送你这来干啥?别在乎钱,该怎么治就怎么治,要是治不好,我就把你腿也砸折了。”
“任何人做手术都不敢说百分百能够成功。”医生捂着脸,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