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三成干股,这不算多吧?”林山河一本正经的给张景惠蓄满茶。
可林山河的一本正经在张景惠看来,多少有些阴险与算计。满西饭店不仅日进斗金,更是新京日满高层聚会联欢的首选之处。
现在林山河冷不丁的插进来一脚,这多少让张景惠觉得有些肉疼,其实这还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个小犊子他凭什么?就就因为换了一身日本皮,就能高高在上了么?
张景惠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满是算计,计较着利益得失。这倒是符合他曾经那个卖豆腐的身份。
“最多两成。”张景惠伸出手,比了一个二的手势,“你也知道饭店不是我一家的,最多也就能给你两成干股。”
“张叔,小人我腆个逼脸,叫您一声叔吧”林山河搓着手,一脸的谄笑,“叔,说实话,这些干股,大侄贼也就是过一下手,您就是给我十万个胆子,我也不敢管您要好处不是?”
张景惠狐疑地看着林山河,“那你要这干股作甚?”
林山河凑近,压低声音道:“叔,我的亲叔喂,要干股当然是上面有人看上您的饭店了呗。”林山河叽咕叽咕眼睛,伸手往天上一指,“叔,大侄贼跟您说句实话吧,我手里有瓷器厂,制衣厂,不过都是挂在我的名上罢了,全都是给我们课长管理的。咱得有格局,别舍命不舍财,郑孝胥的下场,那可就是前车之鉴啊。另外,有特高课给饭店撑腰,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去满西饭店炸毛?您真觉得我去满西饭店背后没有人指使?再说了,您还真以为饭店什么时候能重新营业,是我一个小小的少佐能左右的?”
这就是林山河在这胡说八道了,不过张景惠也不得不信,日本人有多贪婪,这些傀儡政府的高官又有哪个没有切身体会?他用不能跑到神木一郎面前质问,是不是他指使林山河去饭店闹事的。
张景惠眼神闪烁,心中暗自思量。越想就越觉得林山河说得十分有理。
“行吧,就给你三成干股,但你可得给我把事办漂亮了。”张景惠最终松口。
林山河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张叔您放心,大侄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以后满西饭店就是我的半个家,谁要是敢打它的主意,我第一个不答应!”
林山河表面上打着包票,心里却盘算着这三成干股交给神木一郎两成,自己留下来一成自己也不算贪心吧?毕竟自己也就是对个缝,赚点小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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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一郎白得了满西饭店的两成干股,越来越觉得林山河这个手下用的越来越顺手。单说给自己搞钱的手段,就比自己那些从本土带来的那些下属有本事。他也知道林山河在给自己搞笑的时候也没少往自己兜里揣。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毕竟你饲养一头忠犬也是要偶尔给它些好吃的,让它打心底感激你,冲着你摇尾巴。
至于神木一郎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捞钱,这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人清楚了。其实在他的内心中,对关东军悍然发动九一八他是并不赞成的。中国在世界存在了几千年,从未被异族真正征服过,满清倒是统治了中国二百多年,但是它仍然是以汉文化为正统。就连帝国,其实也是受汉文化影响的,学中国人的各种文化,就连日语不也是用中国文字汇编的么?
至于什么效忠天皇,那就是个笑话,明治维新之前,天皇就是个吉祥物,幕府将军才是日本真正的王。所谓的效忠天皇,那就是用来忽悠那些只值九分钱的士兵的。效忠帝国那就更是扯淡,能在中国占领多久都是个未知数呢,也就是那些狂妄的陆军马鹿才自大的以为帝国可以制霸亚洲。
往自己兜里疯狂揣钱那才是真正的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