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耀怜显然是低估了人性是有多么的无底线了,他要是知道接下来张青的操作有多么的炸裂,那他是绝对不会心生可怜就给他十块钱的。
张青的眼睛很毒,从刚才卜耀怜掏出来钱包,光凭着他的钱包的厚度,张青就猜出卜耀怜身上绝对不少于五百块钱。也不知道这几年他在黄埔训练的啥,反正眼力之毒,让林山河都自愧不如。
“卜科长,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林山河从楼梯拐角处闪身而出,语气颇为不善,“那可是堂堂的特高课行动班小组长,你拿十块钱逗人家,你这不是在恶心人呢么?”
“你说什么?他是特高课的人?”卜耀怜心里咯噔一下,冷汗也歘个一下就洇湿衬衫,就见他死死盯着张青,颤巍巍的问道,“他说你是特高课的,你真是特高课的人?”
张青冷笑一声,“没错,我就是特高课的。卜科长,你说你兜里揣着不下五百块钱,可就咋好意思觉得就拿十块钱就能打发我?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恐怕你难以全须全尾的走出这里啊?”
卜耀怜心中懊悔不已,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竟给了一个特高课的人钱。
林山河在一旁搭腔道,“卜科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说吧你一个月不过就几十块钱的工资,还要养你那一大家子,又是从哪搞出来这么多钱?不会是金陵政府送给你的吧?”
“那怎么可能,我是满洲政府的官员,金陵政府怎么会给我钱?”卜耀怜脸色煞白,既然特高课都找上了门,那他自己身上的那点事肯定是兜不住了。
“卜科长,你胆子挺肥啊?”林山河笑着点了一根烟,“我劝你还是聪明一点,既然特高课找上你,那你肯定就是有大问题的不是么?如果你老老实实的交代一切,咱们自然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要是你还是冥顽不灵的想要负隅顽抗?呵呵,我们特高课的刑讯室也是有些好东西等着你去体会的。”
卜耀怜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他深知特高课刑讯室的恐怖。他脑子飞速转动,想着如何应对这绝境。突然,他灵机一动,挤出几滴眼泪,哭诉道:“两位长官,这钱是我从亲戚那借来应急的,真不是什么金陵政府给的。我对满洲政府那是忠心耿耿啊!”
张青冷哼一声,“你说忠心就忠心?谁能证明?没有证据,你这理由可糊弄不过去。”
“真他妈的给脸不要脸!”林山河上前。一脚就将卜耀怜踹翻在地,“老张,既然卜科长骨头这么硬,那就请回取给他松松骨吧。”
“你,你们不能这样,我是满洲国的官员,是康德皇帝的臣子,不归你们特高课管,你们不能随便抓人。”
“滚犊子吧,别说你一个治安部小小的副科长,就算你们康德皇帝被我们特高课盯上,一样得乖乖配合。”林山河这话说的有点大,可是管他呢,溥仪不过就是个日本人供起来的牌位,吉祥物罢了。
在日本人面前,没多大呢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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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耀怜就这么连推带搡的背张青推到了车上,等回到特高课,就被土肥圆三亲手绑在了行刑架上。
结果一直表现的强硬的卜耀怜几鞭子下去,立马就怂了。鼻涕眼泪一大把,苦苦哀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