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不去参加肉搏大战,林山河自然也不能让他一个人自己在这呆着。于是就叫来老鸨子,两个人又叫了一桌好菜,点了几个姑娘作陪,老鸨子眉开眼笑,不一会儿就安排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过来。
姑娘们娇笑着围坐在张青和林山河身边,林山河搂着身旁的姑娘,眼神却时不时的往楼下大堂瞄去。张青倒是有些放不开手脚,酒还没喝呢,自己先被身边的姑娘整了个大红脸。
林山河一边享受着身边姑娘软绵绵的细腻,一边挤眉弄眼的揶揄起了张青,“我说老张啊,明天我要是见到嫂子,一定得跟她好好夸夸你,像你这种坐怀不乱的绝世好男人,这世上可就是你独一份啊!哈哈哈……”
陪酒的姑娘也是跟着一顿哄笑,等笑声停了,林山河突然正色说道:“老张,你说你天天这么绷着,到底累不累啊?要不是知道你的底细,我还真的把你当红党给抓了你信不信?”
“信,我信。”张青连忙陪笑道,“不过你要往我身上安一个红党的罪名,那我可就不干了,您知道俺家以前可就是红党口中的资本家,资本家哪有革自己命的道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也不一定,要不是你们这帮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们吃饱了饭没事干,整天研究鼓捣什么三民,共产主义,什么倡导新生活啥的,像我们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哪有闲心扯这个啊?生活,生活,能把生先搞明白,在琢磨怎么活吧。”林山河捏了作陪的女人屁股一把,贱兮兮的就把他的谬论给抛了出来。
“在比如我身边这个娘们。”林山河明显是喝的有点上头了,一把将那女人搂在怀里,伸出手在她胸前一顿乱揉,“你说她美么?当然挺美,可我为啥不像王汉卿一样跟她们睡觉呢?还不是嫌弃她们身上脏,惹自己一身的病?可穷人活着吧,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看我祸害她,骂她,她为啥还拿笑脸对着我呢?还不是为了活着么。别人骂我是汉奸,是小鬼子的狗腿子,可那又咋了,起码我现在活的比他们好吧?”
张青是看出来了,林山河这是真的醉了,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生怕林山河再说出来点什么大不敬的话出来,连忙一把捂住林山河的嘴,示意几个陪酒的姑娘赶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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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林山河拍着眩晕的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有些懵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他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只记得自己喝了不少酒,说了很多话,之后的事就模糊不清了。
这时,床边传来了一声嘤咛,林山河扭头看去,就见一个姑娘正衣衫不整地躺在旁边,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未消的红晕。
林山河瞬间酒醒了一半,脑袋“嗡”的一声,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和这姑娘睡到了一起。
他赶忙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努力回忆,却只记得自己喝多后胡言乱语,然后被张青捂住嘴。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脸上有着一道长长刀疤的瘦小男人一脸狞笑地走了进来,“林科长,你昨晚可闯大祸了。这姑娘是日本商会会长宫城田的女儿,你这……”
林山河一听,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手却是悄悄往自己的配枪摸了过去。
他么的,自己这是碰到仙人跳了啊?
宫城田今年不过32岁,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女儿?林山河斜眼看向已经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的女人,皱了皱眉,这女人都可以当宫城田的妈了吧?
刀疤脸见林山河手摸配枪,立刻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说:“林科长,你可别冲动,只要你今后跟我们蓝衣社合作,这事就一笔勾销。”
林山河心中一惊,没想到居然是蓝衣社在给自己做局,可是他真的怕么?他表面上装作犹豫,暗中却在盘算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