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毕云涛,男,45岁,已婚,中京师特别警察厅总务处处长。车大少的声音被窗外呼啸的西北风刮的支离破碎。
胖哥。车大少忽然开口,指着毕云涛的高档的席梦思床对林山河说道,你闻闻,是不是有一种香味?
林山河起身走过去,一股极淡的甜香钻进鼻腔,像浸了蜜的晚香玉,这什么味道?女人香?
车大少摘下口罩,鼻尖几乎贴到了床单上,像是某种女士香水。
他忽然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这里并不是毕云涛的房产,有点意思吧?
林山河点点头,又看了看桌上摊开《孔雀东南飞》。他想起刚才在卧室看到的景象:褪色的窗帘,掉漆的衣柜,唯一的奢侈品是书架上那套精装《资治通鉴》。
这可不像是一个满肚子铜臭味的投机商人该有的品味。
大少爷。林山河突然提高声音,拿起他的大檐帽扣在头上,去查毕云涛的人际关系网,重点是最近三个月接触过的女性——特别是那些用香水的。
他望向窗外,那股晚香玉的甜香仿佛还萦绕在鼻尖,留下这香味的人,也许是凶手留给我们的提示。
————————————————————————
“大少,你说这房子不是毕云涛的?”林山河掏出烟,分给车大少一根。
“嗯,不是。”车大少点点头,“我问过房东了,这是毕云涛出面给一个女学生租的。”
“女学生?”林山河闻言冷笑道,“强占的吧?”
也不怪林山河这么想,这年头人命贱如草,但凡你有点权钱,欺个男霸个女,那都不是个事。
还不等车大少说话,林山河就又溜达到了那张席梦思床旁边,在枕头上捏起一根大约七八厘米的头发,问道:“大少,你知不道那女人是长发还是短发?”
“长发。”车大少拿起一本相册递给林山河,“这里有那个女学生的照片。”
林山河接过相册,就见那相册上的女学生果然长的是我见犹怜,“毕云涛是秃顶吧?”
车大少点点头,林山河嘿嘿一笑,捏起那根头发坏笑道:“那你猜这个头发又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