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呀。”林山河白了车大少一眼,“经过这事以后吧,我特么也算想明白了,该吃吃,该喝喝,说不定啥时候人就没了。你说是不,大少爷?”
车大少知道林山河心还是对自己有怨气,也不愿意同林山河吵架,毕竟从心里来讲,自己确实有点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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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译的工作进行了能有两天,几个参与破译的日本警察依旧没有什么头绪,明明都是自己认识的字符可组合在一起就像一团乱麻。神木一郎的脸色愈发阴沉,饭岛乙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这一天,林山河突然被神木一郎召见,进到神木一郎的办公室,林山河不经意间瞟了眼桌上的地图和字符记录,突然想起曾经在街上听算命的老瞎子讲过一种什么星宿的烂七八糟的排列顺序。
抱着有栆没栆打一杆子的想法,林山河舔着脸问道:“署长,这些符号还是没有破译出来么?”
神木一郎抬起头,满脸疲惫地说:“是啊,这些字符组合起来毫无规律,我们已经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进展。”
林山河挠了挠头,故作神秘地说:“署长,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我曾经听一个算命的老瞎子讲过什么星宿排列顺序,说不定这些字符和星宿有关。”
神木一郎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林桑,你详细说说。”
林山河一愣,自己哪懂这些啊,紧忙厚着脸皮说道:“署长,卑职哪懂这个啊。不过您也不用着急,我现在就去街上找一找有没有算命的,立马给您带回来。”
神木一郎思索片刻,觉得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似乎也可以试一试林山河说的方法,便大手一挥,催促道:“林桑,那你就速去速回吧。”
林山河答应一声,转身就出了警察署,在附近的街道上四处寻找算命先生。
可他跑了好几条街,都没有寻到算命摊子,这年头太乱,人命太贱,算命先生也不好混。
瞎跑了一上午,林山河都没碰到一个算命先生。狂蹬了一上午的自行车,也是觉得饿了,正好前面有一家山东菜馆,林山河把车子往人家菜馆门前一停,对迎上来的小二眼睛一瞪,吆喝道:“看好爷们的车,要是丢了,我扒了你的皮!”
小二被吓得缩缩脖子,有些胆怯的看了看林山河腰间挂着的镜面盒子,屁都没敢放一个。
林山河掀开门帘时,菜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林山河四下打量一下,就见角落圆桌围坐着七八个人,主位上穿对襟褂子的男人正捻着胡须笑,面前摆着罗盘和黄绸包。
全靠李大师指点,犬子的病果然见好!穿黑色貂皮大衣的中年男人举杯答谢。
在满桌附和声里,林山河听见之类的词。
那李大师腕上佛珠转得飞快,正说:此乃星宿移位之兆,需用三枚铜钱镇宅...
星宿?林山河往前走了两步,您说的是二十八宿,还是紫微星垣?
满桌瞬间安静。李大师脸色一沉:这位警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林山河搓了搓冻僵的双手,就是问问,您知道角木蛟属东方苍龙,还是北方玄武?
穿貂皮大衣的男人见林山河脸色不善,便立刻起身,冲林山河一拱手,“不知道这位警官在哪里当差?”
林山河看了眼男人,随口说道:“我在哪当差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