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大少一大早就拎着他家附近包子铺林山河最爱吃的酸菜馅包子赶到了新京医院。
其实林山河还真不怎么喜欢酸菜馅的包子,他更喜欢的是里面的油滋啦。毕竟平时也吃不到什么油水,聊胜于无吧。最主要的,全肉馅的包子贵,买一个肉馅包子的钱那可是可以买两个酸菜馅的包子的。可那时候就连酸菜馅的包子,林山河也不是经常能够吃到,毕竟他兜里经常是兜比脸都干净,就从来没有富裕过。
现在不一样了,自从林山河当了日本人的狗,那一个月可也是有将近一千块绵羊票收入的,37年以前的绵羊票还算坚挺。可自从卢沟桥事变以后,日本人彻底撕掉了日满亲善的虚伪面具,绵羊票也变得跟废纸没有多少区别了。
当车大少从怀里拿出包子放在床头柜上的时候,林山河也没有客气,也没有擦手,拿起来一个就往嘴里送,全然不顾这只手刚在自己裤裆里抓过痒。
“焯,咋是酸菜馅的?”林山河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冲车大少直翻白眼,“我好歹也是个伤员,你就不能给你爹整点一口一嘴油的大肉包子?”
正盛豆腐脑的车大少瞅瞅林山河,忍不住揶揄道:“你特么爱吃不吃,我就是丢了喂狗,狗也得冲我摇摇尾巴吧?”
说罢,就作势上前,想要抢林山河手里的包子。
“亲爹,你是我亲爹行了吧。”林山河把半拉包子往嘴里一塞,拱手作了个揖,“哎,我说大少爷,咱好歹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你咋还那么抠搜呢?”
“唉,你就知足吧。现在日本人对粮食的管控越来越严格了,再过几天别说酸菜馅的包子,就算是馒头你都没地方买去了。”车大少把豆腐脑放在林山河眼巴前,“昨天晚上,刘地主家的傻儿子,喝多了吐在街上,结果也是这小子点子背,刚好被巡逻的日本宪兵看到。结果人家上前一看,发现里面有未消化的大米,直接就给他崩了。”
林山河闻言,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自己心甘情愿的给日本人当狗,还不是为了吃的好点,穿的好点,有空在满足点自己欺男霸女的小爱好么?结果倒好,日本人进行粮食管控,规定中国人不许吃大米白面,发现了就得按经济犯罪直接枪毙。你说大米都不许自己吃了,那这小汉奸当的还有啥奔头?
林山河喝了一口豆腐脑,砸吧砸吧嘴,“咱还是档次太低啊,你看那些大老爷们,大米白面不还是随便的吃?日本人看见了连个屁都不放一个,还是咱地位太低,这要是当个大官,谁特么管你吃啥?”
车大少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说道:“你以为当大官那么容易?你看看那些人,哪个不是在日本人面前卑躬屈膝,背后又得防着各方势力,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林山河撇撇嘴,“那也比咱们现在强,也没少当奴才不也是天天担惊受怕的?”
正说着,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两个日本日本警察。林山河抬头一抽,我草,这特么不是自己的大老板神木一郎么?
“神木太君,你怎么有空过来啦?”林山河一脸谄笑,试图从病床上爬起来。
神木一郎立马面带微笑的上前阻止,拍了拍林山河的肩膀勉励道“林桑,好好养病,你的伤,是为大日本帝国尽忠所致,帝国是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神木一郎说着,示意身后的警察将一个盒子放在桌上。“这是帝国对你的嘉奖。另外,鉴于林桑你的功绩,我决定提升你为新组建的治安科第十小组小组长,警衔提升一级。”
林山河受宠若惊,连忙说道:“太君,这是我分内应该做的,能为大日本帝国效力是我的荣幸。”
神木一郎又笑着说道:“林桑,伤好之后,有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最近有一股抗日分子在这一带活动频繁,帝国需要你去打探他们的情报。”
林山河心里一紧,但还是立马点头:“太君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对了太君。”林山河一指站立在一旁的车大少,说道,“神木太君,就是这位兄弟,发现的郑霸天是赤色分子,您看他也是十分想要为太君为帝国效力的,你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