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河心里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道:“什么规矩?小爷的规矩就是规矩!”
他么的,老子都给日本人当狗了,你还不叫我作威作福?那他么的不是才当狗了么?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身后一个保镖上前一步,亮出证件道:“这是满洲国警务厅的郑厅长,你们最好放尊重些!”
林山河心里暗叫不好,表面却还是硬撑着:“郑厅长又如何,我们可是满铁警察署的。你们警察厅管不到我们。”
郑厅长眼神一寒:“怎么满铁警察署的就可以肆意妄为了么?”
老八老八见情况不妙,赶紧赔笑着打圆场:“厅长,是我们不对,我们也是初来乍到,不懂事儿。这烟我们不拿了。”说着,就要去掏林山河兜里的烟。
林山河却一把拦住老八,梗着脖子说道:“不就是个厅长么,有啥了不起的。我们这是执行任务,拿两包烟算啥。”
郑厅长身后的保镖听了这话,立刻上前将林山河和老八围住。郑厅长冷冷地说:“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们,什么叫规矩!”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辆三轮摩托车疾驰而来,车上下来一个日本军官。他跑到郑厅长面前,恭敬地敬了个礼,用日语说了几句话。
郑厅长听后脸色顿时一变,对林山河和老八挥了挥手:“今天先放过你们,下次再让我碰到你们胡作非为,绝不轻饶!”说罢,带着人上了车,疾驰而去。
林山河和老八看着远去的车,都松了一口气。老八埋怨道:“胖爷,你刚才太冲动了,差点惹出大祸。”
林山河也有些后怕,但嘴上还硬:“都是给日本人当狗,他能把咱咋滴?不过,这郑厅长倒是挺亲民的哈,不会是赤色分子吧?。”
老八听后,顿觉心惊,心道,这林山河心也太毒了,人家就是仗义执言了一下,他就想把人往死里整啊?嘴上却还是赶紧说道:“胖爷,可别乱说,万一这话传出去,咱俩都得遭殃。”
林山河撇撇嘴:“怕啥,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心里却是歹毒的想到,他么的,老子不过就是拿了两包烟不给钱,你就跟我比比划划的,小爷我要是不整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真是给你脸了呢。
恶毒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底慢慢生根发芽。郑厅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只不过是看两个小警察欺压百姓,自己只是为了在老百姓面前搏一个好名声,最后给自己惹来那么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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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下了值,买了两瓶高粱酒,切了二斤猪头肉勾肩搭背的就晃悠到了车大少的家。
车大少正在院子里劈柴火看到他们俩,车大少停下手中的活,笑着招呼:“哟,二位警察大人来了,快屋里面请。”
林山河大大咧咧地走进屋,把猪头肉往桌上一放,说道:“大少爷,你这阴阳怪气的好像不怎么欢迎我俩啊?”
老八也跟着往炕上一坐,指着林山河笑骂道:“今天胖爷就跟吃了枪药一样,逮谁跟谁干。”
酒过三巡,林山河借着酒劲把在杂货店遇到郑厅长的事儿说了出来,越说越气:“那郑厅长,纯属他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爷我非得找机会整整他。”
车大少听后,眼珠子一转,低声道:“胖哥,我听说这郑厅长最近在查一起走私军火的案子,要是咱们能把这事儿搅黄了,再给他安个勾结走私犯的罪名,看他还怎么嚣张。”
林山河眼睛一亮,拍着桌子道:“好主意!就这么办。老八,你觉得咋样?”
老八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行吧,听胖爷的。”
三人又商量了一番具体的计划,才各自散去,准备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