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浊气几乎要将理智压垮,却还是硬着头皮道;“瓦伦?夏嬣葵…… 也是我的女儿。今日这事,说到底不过是姐妹之间闹了点玩笑,一时口无遮拦,应当…… 构不成‘污蔑皇族’的罪名吧?”
“玩笑?”
莱奥瑞克嗤笑出声,墨色的瞳孔里没有半分温度,冷得能将人冻进骨髓。
“污蔑皇族、污蔑亲姐妹,按律该罪加一等。公爵大人不会以为,仗着‘皇子岳父’这层身份,就能把皇室律法当儿戏吧?今日若轻饶了她,传出去,谁还会信服本皇子,信服皇室?”
这事说大,是当众打了皇室的脸;说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能勉强算是家事。
可莱奥瑞克偏要往大了闹 —— 他要的,从来不是瓦伦蒂娜的命,她的命在他这里还真不值钱。
瓦伦西里斯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他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了天大的让步,沉声道;“前不久,您将赫尔斯山的矿脉作为夏嬣葵的聘礼送来,今日,我愿将那矿脉转到夏嬣葵名下,权当…… 给她的嫁妆。”
莱奥瑞克听闻,眼底的冷意才散了些,缓缓点头。
“瓦伦公爵如此厚爱皇子妃,本皇子自然信得过您。想必您也不会轻易放过试图诬陷皇子妃的人,瓦伦小姐就请您带回去,好好管教吧。”
事情一敲定,莱奥瑞克便转头对身后的艾瑞泽道:“你在这守着,等小葵醒了就送她回寝宫。”
说完,便带着一众侍从重新返回了宴会厅。
瓦伦西里斯丢尽了颜面哪还敢多待,当即以 “带女儿回府领罚” 为由,匆匆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