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舞刚结束,泽诺尔早已在舞池边缘等候。
他没多言,只安静地递出手,指尖修长干净,带着点微凉的温度。
他的舞步比艾瑞泽更轻柔,像是怕碰碎易碎的珍宝,旋转时还会悄悄抬起手臂,替她挡开了几个凑得太近的贵族。
舞池旁的立柱后,拜伦公爵看着这一幕,眼睛瞬间亮了。
他见艾瑞家、泽尔家的继承人都先后与准皇子妃共舞,觉得同样身为四大家族之一的他们也不能被落下,立刻用胳膊肘拱了拱身边的儿子拜伦?索恩,挤了挤眼,下巴朝夏嬣葵的方向抬了抬。
语气里满是急切;“快去!趁现在人不多,赶紧邀皇子妃跳舞,这可是在她面前露脸的好机会,咱可不能放过!”
拜伦?索恩却只是抬眸,淡淡扫了眼舞池中央的夏嬣葵,随即从侍从托着的银盘里拿起杯红酒。
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晃了晃,他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没理父亲的催促,转身往相反的阴影处走去。
瓦伦蒂娜正攥着帕子站在那里,脸色难看如锅底,眼底的怨毒还没散去。
拜伦?索恩走到她面前,习惯性地抬手想揉她的头发,却被她猛地转头躲开。
她抬眼瞪着他,眼神冷得像冰,语气里满是愤愤的催促。
“你到底做不做?再犹豫,我就要反悔了。”
拜伦?索恩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连杯壁都被捏得微微发烫。
他垂眸看着杯中的红酒,声音低哑得像蒙了层灰,带着不易察觉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