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下,她甚至没觉得解气。
接下来的一个月,城堡里的魔光石似是被揉进了额外的光,每天都比往常亮得更久些。
莱奥瑞克的身影每天穿梭在宴会厅与储藏室之间,指尖划过烫金的宾客名册时,会仔细核对每一个家族的称谓。
既要顾及皇室的体面,又要避开那些性格过于傲慢的贵族,以免说些难听地,惹她不高兴。
他甚至亲自盯着工匠调整水晶吊灯的角度,反复叮嘱 “要让光刚好落在主位旁,不能晃到她的眼睛”。
管家都暗自感叹,这位向来冷硬的殿下,竟会为了一场宴会变得如此细碎。
而魔法塔的顶层,却始终弥漫着紧绷的气息。
夏嬣葵的法袍袖口早被火焰灼出焦痕,边缘还沾着未燃尽的碎屑。
她握着魔法杖的手,指节泛青,虎口处裂着细缝,渗出血珠混着魔法药剂的淡蓝痕迹,微微颤抖着,却没松过半分。
面前的水晶球里,中高级魔法的符文像乱舞的银蛇,每一道都带着反噬的风险,稍不留意就会缠上她的手臂。
有次艾瑞泽推门进来时,正看见她猛地按住胸口,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装着安神丸的瓷瓶滚落在地,药丸撒了一地。
艾瑞泽快步上前,将药喂进她的口中,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先停一停,再这么熬,莱奥瑞克要是看见你这样,怕是要把整个魔法塔都拆了。”
泽诺尔则习惯在傍晚时分来,手里总提着本泛黄的魔法笔记,封皮上的星纹都快磨平了。
他会借口教她魔法的名义,让她暂时放下魔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