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的考核教授指腹摩挲着花白胡须,原本浑浊的眼珠里骤然亮起丝赞许的光。
他掏出羽毛笔,在面前的羊皮纸上飞快写下几行字。
等目光扫向不远处的俊美男生时,他的胡须却又轻轻颤了颤。
那男生虽只攥着支普通魔杖,动作却半点不拖泥带水,脚边积着半圈冻成冰雕的魔虫。
教授点点头,又添上了几行字,可当视线移到大殿后方,他的眉头猛地拧成个疙瘩,连连摇头。
那些平民学员大多握着魔法杖发抖,有的连最基础的小火苗都凝不出来,只能任由魔虫在眼前打转,没多久就有人被叮得浑身麻痹,瘫在椅子上等着被光带拖走。
一批又一批学员被送出大殿,尖叫声、压抑的哭泣声裹着魔虫的嗡嗡声在殿内回荡,搅得人心慌。
有几个平时成绩不错的考生,本有希望通过考核,却被这骚动乱了心神。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退场,听着他们不甘的咒骂,这些人的笔开始发颤,有的甚至盯着试卷发呆,最终没能熬到魔虫退去,就因笔离开手超过三秒被淘汰。
终于,最后一只魔虫钻进通风口消失不见。
留下的几十人刚松了口气,地砖缝里突然渗出来乳白雾气,像被揉碎的云絮般往上涌,没片刻就漫到膝盖。
这雾气带着股甜腻的香,不仅挡住了周围的视线,还会钻进鼻腔,诱使人产生幻觉。
有人刚吸了两口,就对着空气哭喊 “别追我”,有人抱着虚无的 “金币堆” 傻笑,还有人直接瘫在地上,嘴里喃喃着 “好冷……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