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被她狠狠掐进掌心,几道弯月形的红痕嵌进皮肉里,渗出血珠来也浑然不觉。
凭什么?
凭什么夏嬣葵就能被一群高阶异能者像供奉神明似的捧在手心?
沈砚黎从前看她时,眼里的温柔虽淡,却只给她一人,连皱眉的模样都带着独有的耐心。
如今对着那个夏嬣葵,眼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把自己低到泥里,连脊梁骨都弯了,半分自尊都不剩……
她忽然想起从前,他总说 “晚星,你笑起来最好看”,可现在,他的目光扫过她时,比扫过路边的石头还淡漠,连半分停留都吝于给予。
或许,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她。
这个念头像条毒蛇,缠得她喘不过气。
林晚星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翻涌的阴狠,指尖在膝盖上慢慢摩挲着,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旁边的樟洋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他能感觉到身边人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像冬日里的冰碴子,刺得人皮肤发紧。
他只能望着窗外飞逝的断壁残垣,像个被抽去了魂魄的木偶,连眨眼都透着呆滞。
车队在荒芜的公路上碾过碎石,偶尔有低阶变异兽不知死活地窜出来。
断了条后腿的变异犬拖着血痕扑来,温景然抬手一道冰棱便射穿了它的咽喉;浑身疙瘩的大老鼠从废墟里窜出,谢知珩甩出的风刃已将其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