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然气得磨牙。
他的女孩儿何时给别人夹过菜?
居然对个认识才一天的臭小子这么上心!
他忘了,平日里哪回不是他把勺子直接喂到她嘴边,女孩儿手里连双多余的筷子都摸不着,难不成要用手指喂他?
—— 啧,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定会笑着含住,仔仔细细舔干净她每一寸指腹。
至于夏嬣葵看谢知珩的眼神……
那分明是养狗人看自家傻狗的眼神,满是 “这孩子吃得真香” 的宠溺,半分对异性的情愫都没有。
不过就算知道,以他对夏嬣葵的占有欲,恐怕醋意不会减。
饭后车子重新启动,温景然与谢知珩轮流执掌方向盘。
没人去数究竟开了多少个日夜,沿途的城市与村落,无一不烙印着灾害的狰狞。
有的被洪水啃噬掉半截,露在水面的楼顶上,风干的衣物还在风中摇晃,像一面面残破的旗帜。
有的被地震掀翻在地,房屋扭曲成揉皱的纸团,随意堆在路边。
还有的村落被泥石流整个吞没,只剩几截歪扭的树干刺出地表,像垂死的哀嚎。
事实上大部分人不是死在丧尸手里,而是死在一场场的自然灾害中。
车子最终停在一座无名城的边缘。
路牌早已被砸得稀烂,上面的字迹被风沙磨成模糊的残影,没人说得清这里究竟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