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脸上没有半分羞涩,只有化不开的难受。
沈砚黎攥紧了拳,青筋暴起。
他明明对夏嬣葵从无男女之情,明明是他先推开的人,此刻却像有团火在胸腔里烧,只想冲过去撕碎温景然,将那个对自己冷漠至极、却对别人投怀送抱的女人护在怀里。
这份突如其来的占有欲,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又汹涌。
林晚星则死死咬着唇,指甲掐进掌心。
她嫉妒的不是那暧昧的声响,而是夏嬣葵的好运 —— 明明被沈砚黎厌弃,又差点死在丧尸口中,却能被更出众温景然遇到这般捧在手心,痴迷至极。
反观自己,都确认了夏嬣葵没死,沈砚黎也没有一丝要和自己复合的意思。
这对比像根刺,扎得她心口淌血。
第二天清晨,佛堂里的幸存者多半挂着浓重的青黑,看向温景然和夏嬣葵时,眼底翻涌着隐忍的怒火,偏又半个字不敢说。
尤其是温景然,分明该是一夜未眠的模样,却精神得很,嘴角甚至噙着浅淡的笑意,竟在佛堂门口支起小锅,慢悠悠煮起了冷面。
冰碴撞击碗壁的脆响,混着夏嬣葵吸溜面条的轻响,在死寂的佛堂里荡开,像细针似的扎进每个人的耳朵。
众人的存粮早就见了底,有人饿了一天,更甚者已捱了五天。
此刻闻着那飘过来的芝麻香,肚子全都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像是在集体控诉。
三个饿疯了的男人交换眼神,猛地从人群里窜出,直扑向夏嬣葵。
可他们身影刚扑到面前,一层寒气骤然炸开,三人瞬间被冻在原地,连挣扎的姿态都被精准定格,成了三尊泛着冷光的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