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窜遍全身,“猪” 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抓着冰链的手指被冻得发僵,指节泛出青黑。
窒息感像只无形的手攥紧心脏,他张着嘴却吸不进半点空气,眼前阵阵发黑,死亡的阴影如潮水般涌来。
就在他看到太奶的模糊身影时,冰链骤然松开。
他瘫在地上剧烈咳嗽,涎水混着鼻血从嘴角淌下,冷汗浸透了本就破烂的衣衫,后背的黏腻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冰链从来不是简单的羞辱。
它是悬在头顶的利剑,是缠在脖颈的绞索,但凡他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温景然随时能让他死得透透的。
与此同时,半山腰处,浑浊的洪水退去些许,露出黑黢黢的淤泥。
几只丧尸正从泥里往外爬,腐烂的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湿滑的皮肤像破布般挂在骨头上,浑浊的眼球死死锁定山顶的寺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声音穿透风声,刺得人耳膜发疼。
“哐!哐!哐!”
寺庙大门被狠狠敲响,力道重得像是要把门板撞碎。
不过几分钟它们就爬上了四百三十二个石阶,速度可见一斑。
寺庙里不知是谁先尖叫一声 “丧尸上来了!”,原本还算平静的院子顿时炸开了锅。
人们像被惊飞的鸟雀,慌不择路地往禅房、佛堂里钻。
尖叫声、哭喊声搅成一团乱麻,连廊柱都在人群的冲撞下微微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大家冷静,我们是异能者!”
沈砚黎的声音清亮,像一道惊雷劈开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