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然听到那名字的瞬间,下意识侧过身,高大的身躯像道屏障,严严实实挡住怀里的人。
出来的一男一女正是沈砚黎和林晚星。
两人并不认识他,只礼貌性点头示意,便匆匆往大殿方向走去。
擦肩而过时,沈砚黎鼻尖忽然萦绕起一缕极淡的茉莉香。
他下意识回头,只看到温景然推门而入的背影,以及那扇门缝里闪过的 —— 一截裹在红裙里的纤细小腿。
他没注意到,那个被他笃定死在仓库里的夏嬣葵,此刻正安静地靠在温景然怀里,睫毛轻轻颤动着,像是随时会醒来。
禅房里光线昏沉,木窗棂漏进几缕灰白天光,恰好落在夏嬣葵苍白如纸的脸上。
她睫毛颤了颤,喉咙里滚出干涩的呜咽,像搁浅许久的鱼终于挣出一丝呼吸。
昏迷半天的身体沉得像灌了铅,眼皮掀开时,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晃动。
直到温景然递来的矿泉水瓶在眼前定住,她才看清那双悬在半空的手。
她瞳孔猛地骤缩,疯了似的挥开他的手,使劲擦自己的脸和脖子,恨不得搓掉一层皮。
矿泉水瓶咚地砸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几圈,瘪成了不规则的形状。
温景然心疼得无以复加,攥住她的手腕,看着那片被搓得通红的肌肤,甚至渗着细密的血珠,眼眶霎时红透。
“好脏…… 好臭…… 我不干净了……”
她挣扎着要甩开束缚,含混的呢喃里裹着化不开的痛苦。
他把她紧紧圈在怀里,在她通红的脖颈处落下安抚似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