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得直白,倒不是故意唐突,实在是眼前这人太过惹眼。
光看这长相,也绝不可能是个无名小卒。
他生得极美,凤目含光,眉如墨画,悬胆鼻下唇线分明,肤若凝脂却不显女气。
身姿挺拔如松,下颌线利落带锋,既有月下谪仙的空灵,又藏着披甲战将的锐感。
笑时梨涡浅浅添柔意,不笑时眉宇间拢着锋锐,清隽又英挺,刚与柔在他身上融成浑然天成的矛盾感,风华自成一格。
最最最重要的是,全部都长在了夏嬣葵的审美点上。
这样的容貌,哪怕原主心里只有沈砚黎,也不可能一点记忆都没有留下。
“温、温景然。”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耳尖悄悄泛红。
她眼中从未对自己露出过惊艳,看来这次的形象转变非常成功。
夏嬣葵在原主的记忆里细细搜寻,终于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关于 “温景然” 的零星碎片。
那个z大校园里,总用厚刘海挡着大半张脸,架着啤酒瓶底似的厚眼镜,穿得松松垮垮的男生。
原主与他交集寥寥,记忆里不过两面之缘。
当时的他带着满心的自卑,酝酿了许久,才敢鼓足勇气拦住她。
当时原主正被一群人围着,笑得张扬又刻薄,当众嘲讽他道;“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 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还敢来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