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缓缓驶离岛屿,夏嬣葵像只挣脱牢笼的雀儿,拽着周宇哲在走廊间穿梭。
水晶灯将她的发梢镀成金线,裙摆扫过立柱时,惊起一阵细碎的光雨。
行至露天甲板的刹那,咸腥的风掀起她的纱巾,她突然挣开手冲向栏杆,指着跃出浪尖的海豚群,发尾在风里绽开成黑色的花。
哲哥哥快看!
她指着远处跃出海面的海豚群,声音里满是初遇世界的惊喜。
周宇哲斜倚在舱门边,任由海风拂动额发。
他望着她被阳光镀上金边的轮廓,嘴角不自觉扬起弧度。
那些冰冷的针管触感似乎还残留在脖颈,可他已经七天没有注射抑制剂了。
那些曾让他失控的情绪风暴,竟在她身边悄然平息 —— 果然,再强效的药剂,也抵不过心上人一个真心的笑容。
他抬手轻触颈侧微微凸起的无数针孔,眸光逐渐变得深邃。
或许从她选择相信他的那一刻起,他早已在这场名为
的赌局里,输掉了所有筹码,却赢回了比全世界更珍贵的东西。
邮轮锚链坠入深海的闷响尚未散尽之时,已是次日的深夜。
周宇哲抱着她下船,码头的水银灯将两人身影拉成斜长的剪影,海风掀起他风衣下摆,露出内衬暗纹里绣着的
字。
这次他没有刻意掩去行踪,于是当黑色迈巴赫驶出栈桥时,三十米外的集装箱阴影里,数十道激光瞄准器的红点骤然亮起。
车队行至跨海大桥中段,四十辆改装越野车如暗礁般从匝道涌出,车灯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将主路切割成白昼与黑夜的交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