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满心的担忧回到了房间,没有去找他。
因为每次他眼睛充血时,都不允许她靠近。
她虽不知具体原因,但也知道他是在保护她。
半夜,再一次被暴力因子洗礼的他,走向了地下室。
铁笼里,周父周母蜷缩在发霉的稻草上。
过期罐头的铁锈混着流脓的伤口,引来成群的绿头苍蝇在溃烂处盘旋。
周宇哲捏着白手帕掩住口鼻,皮鞋碾过地上蠕动的蛆虫,发出黏腻的爆裂声。
他随手将牛皮袋里的淬毒飞刀倒在金属台上,刀刃在火光下发着幽蓝的冷光。
“噗 ——”
第一把刀钉进周父肩窝,腐肉被带起时甩出黑色血珠。
周母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化作嗬嗬的抽气声。
周宇哲额头的青筋像活物般跳动,又一把刀擦着周母耳垂飞过,钉进墙里的刀刃还在震颤,割下的一缕灰发飘落在血污里。
“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让我跟社会脱离那么多年,我怎么会那么晚才认识她。”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般的嘶哑,“凭什么夏铭泽可以替她挡刀,我就只能看她对别人感激,对着别人笑?!”
夏嬣葵翻来覆去睡不着,此刻正赤脚站在走廊里,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她脚边投下银白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