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哲将带血的钳子随意扔在地上,发出 “当啷” 一声巨响,随后转身,踏着满地的血迹,缓缓离开了地下室,只留下一片狼藉和痛苦的呻吟在黑暗中回荡。
他在一楼冲了个澡,把身上的血腥味尽数洗去,才走上楼。
而他的进入的房间,不是夏嬣葵所住的主卧,也不是他自己的房间,而是实验室。
当周宇哲将最后一味试剂滴入试管时,深绿色的液体突然泛起诡异的紫光,宛如他瞳孔里压抑已久的暴戾。
玻璃器皿在实验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与他眼下青黑的纹路重叠。
从他决定要跟她度过余生的那刻起,他就开始研制抑制暴虐情绪的药剂了。
今天他差点就对她动粗,他必须尽快研制出药剂来。
连续几天,他除了给她准备一日三餐,基本没离开过实验室。
夏嬣葵觉得无聊,孤身一人踏入了别墅后的山林。
她的运动鞋碾过满地松针,发出细碎的脆响。
山林像头蛰伏的巨兽,枝桠在头顶织成密网,将正午阳光筛成流动的金斑。
不知名的鸟儿突然扑棱棱惊起,她被这动静吓得缩了缩脖子,却又被林间蹦跳的野兔吸引目光 —— 雪白绒毛在灌木间忽隐忽现,宛如跳动的月光。
作为从小在钢筋森林里长大的都市人,夏嬣葵完全被眼前的鲜活生命俘获。
与此同时,实验室里的周宇哲将注射器重重拍在金属台面。
淡蓝色的镇定剂还在血管里翻涌,他盯着空荡的房间、客厅,喉结滚动着抓起桌上的追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