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之际,夏铭泽哄着夏嬣葵换上那件酒红色礼服,来到了花园。
他的掌心贴着夏嬣葵的后背,将她往月桂树影里带。
酒红色绸缎裹着她纤细的腰肢,方才宴会厅里未饮尽的香槟气息,此刻在晚风里发酵成暧昧的甜。
他低头替她整理滑落的银钻发簪,指腹擦过她耳后发烫的肌肤,听见她骤然急促的呼吸,嘴角不禁微扬。
喷泉池的水幕折射着暖黄壁灯,在草坪上投下流动的光斑。
没有乐队伴奏,唯有皮鞋与石板轻叩的声响,她数着他领带上晃动的蓝宝石袖扣,突然被他揽着旋进更深的阴影里。
绸缎裙摆扫过蔷薇花丛,带落的花瓣粘在她脚踝,像撒落的胭脂。
慕容斌的黑皮鞋碾碎了满地月光。
他是最后一个准备离开的宾客,花园是必经之路。
当他转身要将西装外套披在夏嬣馨肩头,却在瞥见花园中的身影时瞬间僵住。
夏嬣葵被夏铭泽按在紫藤花架下,发间的银钻散落一地,像被揉碎的银河。
他看见她仰起的脖颈泛着病态的潮红,而夏铭泽落下的吻,正沿着她锁骨处蜿蜒而下。
“慕容哥哥?”
夏嬣馨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慕容斌的喉结在夜色里剧烈滚动。
她换回了从前张扬的装扮,今日又见了她“丑陋、难堪”的一面,他应该厌恶极了她才对。
可此刻花园里,她被夏铭泽拥在怀中,酒红裙摆扬起的弧度裹着月光,破碎的侧脸竟让他呼吸一滞。
他攥紧西装下摆的手指微微发颤,胸腔里翻涌的嫉妒如同毒蛇啃噬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