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嬣葵猛地回神,目光扫过夏铭泽掌心狰狞的伤口,凝固的血液像朵暗红的曼陀罗,在椅子下方的米白地毯上洇开刺目的花。
她踉跄着冲向书桌,踮起脚尖时睡衣滑落半截肩膀,玉白肌肤在晨光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医药箱坠地的闷响中,她蹲在他膝前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小鹿。
夏铭泽坐在她方才坐过的椅子上,看着少女慌乱翻找棉签的样子,他故意闷哼一声;小葵,疼。
尾音带着蛊惑的颤意,看着她睫毛剧烈颤动的模样,心底泛起隐秘的欢愉。
酒精棉触到伤口的瞬间,夏铭泽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喘。
不是因为疼,而是少女俯身时,发丝垂落扫过他的手背,温热的呼吸裹着茉莉香,将伤口灼得发烫。
她抿着粉唇轻轻吹气,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擦拭伤口的指尖却在发抖。
他忽然觉得,掌心的刺痛都化作了细密的电流,顺着血脉窜向心脏。
绷带包扎好伤口,夏嬣葵抬眼就撞进他滚烫的注视。
四目相对的刹那,空气突然粘稠得让人窒息。
夏铭泽的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指节,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震颤;原来你也没有那么讨厌我。
夏嬣葵面颊泛着红,微微发抖,脑子里炸开疯狂的念头 —— 如果能将这头凶兽驯服,是不是就能改写注定的结局?
话说回来,再糟糕还能比原定结局惨了去?
夏铭泽突然倾身逼近,呼吸喷在她耳畔,小葵,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