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伟这么做,会不会触碰纪律红线?为了点财政收入,搭上他,值得吗?你得多提醒他。”
高育良听完,不屑地撇了撇嘴。
“就这么点资金?你得想明白。
祁同伟凭什么能稳坐这个位子,靠的不就是搞钱的本事。
每年正府拨给公安的经费多有限,连基本工资都勉强撑住。
那么多培训项目、那么多装备开支,都是哪来的?还不都是祁同伟四处筹来的。
现在全省警察待遇能提上来,靠的是谁?就是祁同伟!换个其他人,真能撑得起这个局面吗?上面只给了空头口号,既不给经费也不给政策。
可就靠这么一句空话,祁同伟愣是硬生生把队伍的待遇往上拽了一截。
你不让他去搞钱,难道真指望这帮警察心甘情愿干活?外面的人都说祁同伟只会搞关系、拉山头,专门提拔自己的汉东帮。
可要是真把他放到那个位置上,别人还真不一定干得了!一个祁同伟,可顶得上沙瑞金手里所有底牌!”高育良此刻心里,又添了四个字:绰绰有余!
此刻沙瑞金的小黑板上,只贴着两张照片——祁同伟和高育良。
他也听说了最新的情况。
侯亮平这次不仅没捞到成果,还被人摆了一道。
沙瑞金忍不住叹了口气,侯亮平啊侯亮平,就不能稳重点?要是让祁同伟和侯亮平换一换位置,那该多好。
而此刻,刚走进山水庄园的祁同伟,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
“我的大雕不怕别人看。”祁同伟笑着看向身旁的高小琴,“小琴,这么些年没见,有没有想哥哥?今晚要不要哥哥陪你聊聊?”
赵瑞龙盯着高小琴,眼神中带着几分贪婪。
当年,他从一个小渔村把这对姐妹带出来,花了不少心思培养,为的就是结交政界要人,为自己事业铺路。
他虽然有个身居高位的父亲,但有些事不能亲自出面,他也清楚不能给父亲惹麻烦,这是他天生的政治敏感。
所以从他决定走经商这条路起,就已经谋划好了全局,其中最成功的布局,就是高小琴和高小凤这对姐妹。
一个拴住了祁同伟,让他死心塌地为赵家效力;一个掌控了高育良,让他难以摆脱赵家的控制。
可惜的是,这对姐妹,他一个都没能真正拥有,这才是最让他遗憾的地方。
高小琴当初说堕胎两次、做过修复手术,那完全是为博祁同伟怜惜。
其实当初培养这对姐妹,就是为了拉拢高层。
赵瑞龙也不缺女人,但偏偏越是得不到的,越让他在意。
如今高小琴频繁出入上流社交圈,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清纯少女,而是成了一个成熟迷人的女性,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动。
今天赵瑞龙喝了点酒,若是平时,他或许还会顾忌祁同伟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可如今酒精刺激之下,欲望压过了理智。
他一时冲动,竟起了占有的念头。
放在以前,高小琴或许会低头妥协,但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柔弱女子,而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女强人。
她轻轻往后退了一步,笑容依旧,语气却不紧不慢地说道:
“赵总,我这把年纪了,也不年轻了,恐怕陪不了您。
再说,祁厅长一会儿也要来,被他看到,怕是影响您和他的关系。
要不,我这儿新来了几个小姑娘,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水灵得很,您帮我看看合不合适?”
高小琴自然不愿与赵瑞龙有更进一步的关系,甚至内心对他是极度反感的。
虽说她的事业确实有赖于赵瑞龙的资源,但在如今的她看来,这些年为赵家赚的钱早已还清了人情,她也有了自己的底气。
但这番话落在赵瑞龙耳中,却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虽然他对祁同伟确实有所顾忌,尤其是他手中的权力,但这种话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说出口。
一旦被人点破,他就会情绪失控,更何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祁同伟之前两次都没给他面子:他想保赵立冬,祁同伟不理不睬;他想护高鸣远,结果人家直接被抄家;长藤资本一出事,他损失了好几个亿。
这口气早就压着,如今被高小琴这么一说,彻底点燃了怒火。
他冷笑着,一把朝高小琴扑了过去:
“祁驴来了正好,咱哥俩正好来一场配合,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角!”
高小琴本能地退到门边,眼看着赵瑞龙就要扑过来。
突然,一只胳膊从她身后伸过来,将她护在身后。
那人一把将赵瑞龙顶住,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摔倒在沙发上。
赵瑞龙低声咒骂道:“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找死是不是?赶紧滚!”
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祁同伟。
刚才还满脸怒火的赵瑞龙,脸色立刻变了。
他堆起笑容,满脸热情地说:
“祁哥,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咱们兄弟好久没见了,真是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