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管真相。
他们要的，只是一个能被自己情绪填充的借口。
“真抱歉啊各位，现在官方还没发话，我们也不能乱说。没声明，就代表事儿还没定论。大伙儿别信那些瞎传的，项霄乐是什么人，喜欢他的都懂，用不着别人替他解释。”
助理好不容易从人堆里钻出来，气都喘不匀了，一边擦汗一边心惊肉跳：“刚才那群人，简直像饿狼扑食，手机镜头差点怼我脸上！这年头，狗仔比蟑螂还难缠，风吹草动就能冲上来，拍得你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扶着项霄乐躲进拐角的休息室，门一关，才敢压低声音：“最近别乱出门了，出门前都得先查查有没有蹲点的。你想想，连超市买瓶水都能被拍成‘深夜幽会’，咱还能活吗？”
项霄乐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真没料到这事儿能炸成这样。我算哪门子‘权贵’？人家小姑娘才是被推到风口浪尖的那个。网上一堆人早就看不惯娱乐圈那些烂事，顺手就把锅扣我头上了——我连碰都没碰她，怎么就成‘潜规则主角’了？”
他冷笑了一声，眼神冷得像刀锋：“行，我不跟他们吵。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捅刀子……呵，我非让他这辈子翻不了身。”
他不是不信网上的风言风语。但他明白，这次不是误传，是冲着他来的——有人故意点燃火药桶，想让他身败名裂。
他不能坐等。一等，污名就成烙印了。
助理咬着牙接话：“这帮人真是闲出屁来了！都快年底了，不好好过年，天天盯着艺人私生活挖粪？自己那点破事都不够丢人的。”
两人沉默了几秒。
全网都在刷项霄乐和凌月在综艺里的片段——那个暧昧的眼神、无意的肢体接触、被剪辑成“深情凝望”的两秒画面，全被扒得底裤都不剩。
“不如把凌月叫来谈谈？”助理试探着开口，“她要是真有诉求，咱们能让的就让，总不能为了这点事耽误后面几档节目。还有……你那部国外的电影，导演刚发消息，下个月就能上线了。这可是你翻身的唯一机会。”
项霄乐抬头，眼底透出一点光：“对。不能光等。现在解释一百遍，都没一部片子管用。观众不是看你说得多惨，他们是看你演得多真。”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盯着楼下攒动的人头：“那女孩儿那边，咱们得主动。我让技术那边黑进那个狗仔的服务器，翻他的聊天记录。顺便——把凌月请来，面对面问清楚。她到底想要什么？”
助理点头：“对，不能再躲了。越躲，脏水越泼得猛。”
—
第二天清晨，凌月在顶层套房醒来，阳光斜斜地铺在床上。
她摸过手机，屏幕亮起，二十一条未读，全是新闻推送，没有一条来自韩少。
她盯着那三个字，笑了一声。
“果然，男人靠不住。”
她起身，打开衣柜，一件件挑，一件件换，连睫毛都要一根根粘匀。
“你嘴上说爱我，背地里却想甩了我？”她对着镜子轻声说，“行啊，我不怪你。可你答应过我的资源，你的承诺，我还没拿到手呢。”
她涂上唇釉，嘴角微扬：“别怪我逼你。感情是假的，交易得是真的——既然你不兑现，那我就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