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么多人替咱们打抱不平，结果你倒好，跟没事儿人似的坐着看杂志。你说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啥？现在一堆人盯着我们，你真就一点儿都不急？”
助理看着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简直心塞得不行。别人都快替他急出病来了，他还能在这儿优哉游哉地翻页。
在他眼里，仿佛这事压根不是冲着他来的。
“急能解决问题吗？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事情已经这样了，咱能咋样？”
项霄乐眼皮都没抬，手里的杂志继续一页页翻着。趁这时候歇一歇不好吗？犯不着自己把自己逼进墙角。
“可咱们也不能一直耗着啊！这么拖下去，别人真当我们好欺负了！”
助理语气都带上了点求他的意思，恨不得摇醒他：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瞧这事儿，就能看出谁是真有肚量的人。要是谁真敢在这时候伸把手，我项霄乐记一辈子。要是只盯着眼前那点儿好处不敢动，那也没辙，路是他们自己走窄的。”
说完他合上杂志，琢磨起中午吃啥，别的事一概不想。
圈里这风气，他早习惯了。
出事了谁都怕沾包，躲你还来不及，生怕你把脏水泼到他们头上。
“可不是嘛，前几天《跑男》导演还半夜打电话追问我回没回来，一口一个‘等您回来咱立马安排’。现在呢？自从网上闹开了，电话直接没了影儿。”
助理叹了口气，这种冷暖自知的事，也就当事人最清楚。
“有啥奇怪的？人家做节目的，当然不想冒风险。全组人都指着这一期爆收视呢，换谁也不敢碰烫手山芋。”
项霄乐摆摆手，也不怪他们。毕竟谁也不想录节目录出一堆骂声来。
谁都想请个正面人物撑场子，节目播出后没人喷才安心。
可现在情况变了，大伙儿心里都不踏实。
“行了，这些都过去了。咱们就安生等着呗。等风头过了，工作自然就回来了。”
他看得开，也不强求，只想让身边人别太紧张。
另一边，几个节目组的导演也在私下嘀咕。
“项霄乐这人我熟，他不至于拿水果名气炒作自己。以前合作几次，从没见他玩虚的，不像是那种人。”
几个人凑一块聊着，嘴上不信谣言，行动却诚实得很。
之前一个个抢着要他来节目，现在出了事，立马退得干干净净，好像之前那些热情全是假的。
“话是这么说，但现实摆在面前——请他吧，怕惹麻烦；不请吧，又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这咋办？”
一群人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出准主意。
事到如今，光讲道理没用。他们也只能按着规矩走，哪怕心里憋屈。
“说再多也没用，越说越乱心。”
“咱们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主儿。走到这一步，谁都不容易。”
几个人互相看看，全都沉默了。
这年头，谁又能真的不顾后果地站出来呢？
大家心里都不是不明白，可明白归明白，行动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