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处宅子待了不过三年时间,便看透了官场,此生都不愿为官。
赵安没有打断他,而是在此人回忆完后对他道:“节哀。”
男人爽朗的笑了一声,随后直奔主题:“不知这位兄台打算用多少银子买?”
赵安让他先说个价格。
“这院落里的所有东西我都要搬走,”男子道:“只剩一个空荡荡的宅子,就按市价来吧。”
祖父仙去几十年,这处院落里的东西他全部要搬回老家。
不管是京城还是长安,此生,都再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赵安了然,说卖房给儿子娶妻只不过是个说辞。
更多的则是来带走一个念想,以及彻底和过去断绝关系的豁达。
最后这两宅子以三千两的价格成交。
“什么?”
沈时玉晚上回来,听见他哥白日里就把宅子买好了,他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三千两!!!”
旁边的赵有才已经捂住了脸。
一处宅子三千两银子!
依旧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程度。
现在天色已晚,赵安示意两个弟弟安静一些,别吵到隔壁睡觉的人了。
“明天一早就带你们过去看。”
沈时玉连明天都等不了,执意半夜就要去。
赵安示意他冷静:“有些细节晚上看不出来的,早点睡,明天早点过去。”
沈时玉激动了半晚上,仍旧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宅子能花三千两银子。
赵有才的想象力太过匮乏,想都想不出来。
只好把他见过的茶茶居做了对比。
茶茶居三百个平方,买的时候七百两银子。
那这处宅子,难道占地九百个平方不成?
这一晚,三人都没睡好。
沈时玉和赵有才想着那处房子。
赵安却连夜画着图纸。
回家的日子已经耽搁了两日,得尽快找到能装修宅子的工匠,要不然还得耽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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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没亮,沈时玉就挺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了赵安的床边。
饶是赵安平日里胆子再大,刚睡了不过半个时辰,床边立了个黑漆漆的人影,也将他吓清醒了。
出门一看,赵有才甚至都已经换上了外出的衣服,眼里都是对三千两银子豪宅的好奇。
赵安扶了下额,在两个弟弟的眼神和言语催促下去浴室洗漱了片刻后,便带着他们出门了。
昨日里已经办完了手续,宅子所有钥匙也交到了他手上。
到了门口,他亲自打开了门。
等他进了门后,沈时玉和赵有才才走了进去。
逛完了前院,沈时玉失望道:“就这,值三千两银子?”
他哥不会被人给宰了吧?
沈时玉觉得长安城的第一冤大头从此以后改名换姓了。
以前姓甚名谁他不知,但现在肯定姓赵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