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楼,上下三百平,要价也不过三百两银子。”
徐夏夏指了指旁边的酒楼,又看向身后的铺子:“五十两,您若是不卖,那我也不多纠缠。”
妇人看她确实不着急的模样,生怕她出了店铺转身就进了酒楼。
她一直在这旁边,怎会不知这酒楼也开不下去了,正张贴了出租的告示。
于是她心一横:“五十五两吧,再低真不行,还望夫人谅解,我还得留点银钱下江南。”
她在这方小县城实在待够了。
反正这个铺子一直不赚钱,还不如早些脱手,她也好回去江南找那冤家!
五两银子,徐夏夏没再讨价还价。
妇人着急出手,见她再没异议,拿了地契就朝县衙走去。
今日将这地契过了,盖上官印,明日她就能启程下江南了。
徐夏夏也跟着去了。
县衙众侍卫见了她后齐呼:“参见大小姐!”
不止走在前头的妇人吓了一跳,徐夏夏也被侍卫的这般举措吓了一大跳。
不是说好低调吗,侍卫个个中气十足,声音嘹亮。
县衙外路过的人也将头探了过来,又碍于面色严肃的侍卫,没再前进一步,是以不知究竟是哪位大小姐,竟得了县令的青睐。
当然,有点门路的达官贵人,都知县令大人在战乱期间找回了亲女儿。
这大小姐,自然是那名姓徐名夏夏的女子了。
若问此女为何不改回沈姓?
县内倒是无一人知晓其缘故。
徐夏夏在侍卫嘹亮的问好声中扶了下额。
原本准备悄声去旁边的小屋盖个官印就是了,没成想却惊动了一大批人。
程主簿率先迎了出来,对着徐夏夏道:“夏夏今日怎么过来了?”
他们早在赵家村的时候就相熟,更何况程主簿年近五十,徐夏夏早就称呼其为程叔叔。
“程叔叔,”徐夏夏对着他问了声好后道:“我买了间商铺,过来盖个官印。”
程主簿亲自带着她去盖了官印,二人又聊了好一会,得知县令大人还在忙,徐夏夏决定不去打扰爹办公事了,她跟程主簿告辞后方离开县衙。
程主簿等人走后一溜烟去了公堂。
等沈县令忙完后他过去说了此事。
沈县令闻言却是笑着点了点头:“有点事做也好。”
赵安离开的这些日子,他和夫人看着女儿一天天的情绪不好,却又无从安慰。
现在她自己调解了出来,应该是自己想通了。
平心而论,沈县令看不得自己女儿依靠一个男人,但赵安是一个可靠的人,而且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他也早将这个将近二十岁的男子当作了亲儿子般对待。
所以他俩一直好好的,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也就感到踏实了。
更何况赵安此次单独前往长安,是想做出一番事业。
二人不得已才分开。
只不过重逢之日也即将来临。
现在已是十一月,等到腊月时,院试的榜单就该下来了。
到时候他们一家,在这处小小的县里,即将过上真正团圆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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