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沈时玉没有开玩笑。只因沈时玉是县令之子。
而他们孙家和田家,若是想跟县令对上,那自然落不了好。
“不同意我就不写。”
沈时玉笔一撂,抱起还在啃手指的小侄子就准备往外走。
孙为仁慌忙将人拦下:“沈兄,我们自是不会告知任何人的。”
“口说无凭,”沈时玉却是不信了:“我凭什么要冒着这样的风险告知你们题目,又得不到什么好处,亏本的事我可不做。”
“写写写,我们写。”
孙为仁拉着沈时玉坐下后,纸笔就写了起来。
沈时玉看着他递过来的纸后生气道:“若是二位没有任何诚意,那我又何必冒此风险。”
田力咬咬牙道:“沈兄要我们怎么写?”
沈时玉赞赏的看了田力一眼,他就喜欢和这种不带脑子的人说话。
“田力,孙为仁,今从沈学子口中得知院试考题,我二人承诺,若将此题泄露,整个田家、孙家都任由官府处置,绝无怨言。”
这话一出,田力也顿住了。
他不能写,也不敢写。
田家若是由他做主,他还跑来逼迫沈时玉做什么?
沈时玉努努嘴道:“不敢写,那我走了。”
“沈兄,这个实在太严重了些。”
孙为仁打着商量道:“再说我们家族,我们俩也做不了主,不如就拿我们自己做赌注如何?”
“哦,”沈时玉摆手不同意:“你们自己做赌注有什么用,到时候我找人都没地方找去。”
“若是我们泄露了你写给我们的东西,我们就主动退出书院。”田力咬牙道:“这下沈学子该满意了吧?”
“不是,你们求我要题目,就这态度?”
沈大少爷不干了,不管二人说什么都不乐意写题目。
孙为仁咬牙,将写好的纸递给沈时玉:“沈兄,这下该可以了吧?”
沈时玉接过纸,念了起来:
“我,孙为仁,今日于庆福酒楼,胁迫沈学子将题目透露于我。若是沈学子交予我的纸张内容被别人知晓,我自愿承担任何后果,并且主动退出书院,不再参加院试。”
田力见孙为仁写了,他也一咬牙写下了这张纸。
二人齐齐按了手印后,沈时玉才坐了下来。
“既然你们这么有诚心,那我也跟你们透个底吧。”沈时玉低声道:“今年的策论,有两道题。”
田力和孙为仁大惊!
往年的策论,只有一道题,由所有人答了后,从中择优选取。
今年竟足足有两道!
田力也不由的拍拍胸脯表示庆幸。
还好他们提前知晓了,若是不知晓,那考试的时候才是真的完蛋了!
随后他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问道:“那这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