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为仁问出了重点:“这人叫什么?”
“沈时玉。”
“什么!”
孙为仁大惊,立刻将手从田力的肩膀上放下来,他捂住嘴将人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确定这人叫沈时玉?”
田力虽然感到奇怪,但也跟着放低声音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啊兄弟!
孙为仁恨铁不成钢道:“县令大人的儿子都住你寝室了,你还跑出来找我吃饭,你是傻子不成?”
“什么!”
这下轮到田力震惊了,他惊讶的提高声音:“县令的......唔!”
“小声些!”孙为仁恨铁不成钢道:“你嚷嚷这么大声,是想让学院里的人都知道县令的儿子在你们寝室了吗?”
果然,已经有听到声音的学子三三两两朝着他们二人的方向来了。
这下也不用孙为仁说了,田力一把拉起人就跑。
二人躲躲藏藏,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确保四面都没人后,田力才小声问道:“真的吗?”
“怎么,”孙为仁翻了个白眼:“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县令姓什么了?”
这田力自然知道,换句话说,全县的人,没有人不知道沈县令。
这位县令在柏清镇驻扎了十几将近二十年,将整个县治理的井井有条不说,县令大人还经常去底下的乡镇亲自考察民情。
甚至隔几年就要去镇上住个几年。
此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些个乡镇的人,就盼着沈县令去他们镇上住几年呢!
他们好好的一个县,反倒经常看不见县令的影子。
“所以这沈时玉,就是县令在镇上生的孩子?”
田力问道:“但是怎么长这么大了,虽然看起来只有十三岁,但是感觉做事比我都牢靠。”
田力今年二十有余,他和沈时玉那位姐夫年纪差不多,他考了好几年了也还只是位童生。
所以他问道:“没听说县令大人有女儿啊,沈时玉怎么有个姐夫?”
这下轮到孙为仁震惊了:“什么,沈时玉有个姐姐!”
“嘘!”
田力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倒是小声些!”
他们俩考了几年也没考上秀才的老童生,没事干躲在石头后面议论县令大人的家事,这若是被人知道了,怕是他们俩的小命也要丢了!
但既然县令的儿子和他一个寝室,那是不是说明......
田力凑近孙为仁耳边悄声说了两句话,孙为仁看了眼他后摇头道:“这不好吧?”
“我们可能只剩下这一次机会了。”
田力此话一出,孙为仁想了想家里人对自己寄托的厚望,他咬了咬牙后点头道:“好!”
田力道:“到时候若是此计不成,我们就从他姐夫那里下手。”
“你说沈时玉的姐夫是赵安?”
田力点了点头:“上次武学那边的事你应该知道,我们可以找人打听打听赵安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