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这次回来多久?”
沈时玉说道:“暂时先不走,等院试考完了说不定还得参加其他的考试。”
这是考完秀才还要考进士的意思。
沈县令拍手叫好,他们家这么多人,各个都有出息!
吃过饭后沈夫人就催他们回去睡觉了。
“小安和夏夏路上也辛苦了,你们先去休息,小煜和时玉就留在我们院子里,我和他们说说话。”
徐夏夏也没有推辞。
因为距离院试只剩下一个月时间了,明天下午赵安和沈时玉就要去县学了,再见就得一个月以后了。
所以沈夫人把小孙子带走了,沈县令则带着儿子去书房了。
徐夏夏和赵安什么孩子都不用带,二人回自己院子里了。
“累不累?”
赵安问道:“我放点热水洗个澡再睡。”
“嗯。”徐夏夏伸了个懒腰,而后将头埋在赵安怀里:“坐马车真的好累。”
也不知道弟弟和儿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反正她感觉腰都要断了。
“先不洗澡,我给你捏捏。”
都是老夫老妻了,徐夏夏也没有矫情,而是趴在靠窗的软榻上让赵安给她捏酸痛的腰。
“是不是我最近活干的少了?”徐夏夏疑惑道:“之前我记得坐马车腰不疼啊。”
“可能是姿势不对。”
赵安边给媳妇揉腰边说道:“下次我们不赶路,每日休息一下,应该会好一些。”
“嗯。”
徐夏夏困的迷迷糊糊的,赵安捏着捏着发现媳妇睡着了。
他无奈的笑了一声,褪去外裳后才将人轻轻抱去了床上,替媳妇盖好被子后他起身去冲了个澡。
而后将书房里的书拿来倚在窗边的软榻上看。
今日是个大晴天,夜晚的月色也正正好,透过窗扉,映入熟睡之人的脸庞。
“君子生而为瘾,学而端,学而后知克己......”
人天生就会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上瘾,心里时时刻刻充斥着占有的想法。
幼时想要的东西还不懂克制,大哭,以此要挟。
但若是入了学,便会被礼义廉耻匡正行为,知自己所想,克自己之欲,此为君子之道。
虽然如此,但看着媳妇恬静的睡颜,赵安还是将书往软榻上一丢,褪去外袍后就上了榻。
徐夏夏是被人吻醒的。
“安哥,”她看了一眼窗外后,迷迷糊糊道:“天亮了吗......”
“没有,才亥时。”
徐夏夏闻言又将眼睛闭上了,十一点都不到,距离天亮还早呢。
“睡吧安哥。”徐夏夏将人搂住,回了他一个亲吻:“明天还早起......唔......”
“好。”
赵安嘴上应着好,手下的动作却是丝毫未停。
直将人亲的气喘吁吁,眼波含春后,他才开口道:“睡吧。“
徐夏夏已经被他弄醒了,听到这话后轻轻踹了男人一脚。
踹过去的脚却被人握在手里,一双带着薄茧的手顺着脚底往上。
徐夏夏想挣脱,但未能如愿。
“明日我就回学院了。”赵安侧下身子,将人揽在怀里,在媳妇额头轻轻印下一吻后道:“ 等我回来。”
徐夏夏知道赵安说的不止是等他回来。
而是等他得胜归来,等他考中秀才归来。
徐夏夏靠近他的胸膛,低声道:“好。”
她就在这里,等他真正来娶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