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摇了摇头:“我哪里都没伤到。”
最多就是手有点痒,要不是媳妇来了,他还能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狠揍一顿。
院长见状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在学院里解决了最好,若是这俩人回家告状,那才是完蛋。
所以他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二位的家父在不在家,我想去拜会一番。”
徐夏夏回道:“院长,我们不是小孩子。”
言下之意,不会告家长的,您可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再说自己爹一天脚都忙的不沾地,他们作为子女,怎么能把这点小事捅到家长面前。
“那就好那就好。”
院长闻言松了一口气。
想回家告状的那几人也顿住了,赵安媳妇的话不就是说回家告状是小孩子才干的事吗!
他们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回家告状这事他们自然也不能做。
几人咬牙切齿的统一口径:“就说我们几个练武术的时候不小心彼此打的!”
此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徐夏夏也没再说什么,她看着站都站不稳的那几个人,想赶紧回去看看自家男人身上有没有伤口。
于是她跟院长和夫子提起告辞。
但算术课的夫子不愿意放她走,徐夏夏只好承诺道:“夫子们可以将不懂的地方罗列出来,下次让我夫君带给我,他到时候会带着答案来县学的。”
这话一出,几人迅速去找笔墨纸砚,当场就要把疑问写下来。
还是院长将人拦住:“下次吧,你们写好后拿给我,我亲自送过去。”
这才让几位夫子歇了心思。
徐夏夏和赵安又跟杨夫子聊了两句后才离开了。
夫子们又回去上课了。
赵安去寝殿拿了几本书后才和媳妇离开县学。
他也一个月没回去了,这会跟着媳妇回家刚刚好。
但是媳妇的脸如果不冷就更好了。
“夏夏,”赵安牵着她的手:“我真的没事。”
说完后他又仔细的将经过跟她讲了一下,讲完后说道:“我当时一直不想跟他们发生冲突,但我不能容忍他们说我们爹娘,也不能说我娶的媳妇不好。”
“娘虽然生了我就离开了,但大哥对她有印象,”赵安回忆起往事,脸上带着笑:“他自小就跟我说爹娘有多恩爱,又有多爱我们兄弟两个。”
但生了他后,他娘只来得及看她一眼,便离开了人世。
他爹悲痛过度,没几年也撒手而去。
留下尚且年幼的两个孩子。
但这不代表父母不爱他们,相反,是因为他们太爱了,所以才会因为生孩子而葬送掉了性命。
“爹娘知道你为他们出头,也会高兴的。”徐夏夏握住他的手:“安哥,但若是爹娘知晓你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想必他们会比我更生气。”
赵安知道媳妇说的是实话,但当时的那种场景,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要考虑以后,要护着已逝的父母名声。
只能出此下策。
赵安没有一次迫切的想将权力握在手中。
若是他手中有了一定的权利,是不是家里人就会跟着名声高涨,而不是自己捧在掌心的媳妇被别人说乡野村妇!
“被别人说两句不会掉块肉。”徐夏夏不以为然,但她神色严肃道:“但是你不能被人欺负,谁欺负你,你必须双倍三倍的给我还回去!”
“知道啦!”
赵安看四周没人,偷偷在媳妇嘴角印下一吻后又快速离开:“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