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婶子也是为你好,”
陈婶子继续说道:“这样不知节俭的丫头片子就该赶回徐家村去。”
牛车上另外几位婶子的脸都已经转到牛车外面看风景去了。
这风景看了几十年。路上灰尘漫天飞,着实没什么好看的。
只不过是为了躲避空气中弥漫的尴尬罢了!
徐夏夏的声音在赵安身后幽幽响起:
“把我赶回去好将你那娘家的侄女嫁给赵安,分一点赵安服兵役的银子。”
陈婶子看着赵安身侧探出来的头吓了一跳,随即大声道:“徐家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陈婶,”
徐夏夏一把将赵安拨到一旁:“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有胡说!”
陈婶子看向赵安的方向:“赵安,你看看这徐家丫头,眼里一点长辈都没有!”
赵安老早就将徐夏夏拉住了,他真怕他媳妇从摇摇晃晃的牛车上掉下去。
“陈婶,”
徐夏夏开口道:“我去里正家换菜苗,拿的是我夫君家的粟米,我既已经嫁给了我夫君,那我就是赵家的人,那粟米,自然是我想换多少换多少!”
“我将你头上砸了个包,”
徐夏夏到处找棍子:“那天你咒我夫君死,咒大辛服兵役的人都死在路上,我那一棍没敲出去都算我尊老了!”
“你现在还在我夫君面前编排我,怂恿我夫君赶我出去,你那娘家的侄女实在是嫁不出去了,想塞给我夫君,也不看看够不够格!”
赵安听到事情的缘由,也将脸拉了下来:
“陈婶,我媳妇怎么样做都是对的。倒是您,下不爱幼,对着我年幼的媳妇咄咄逼人;上不尊老,家里的老人饭都吃不饱!”
“服兵役有多么不容易,我们这一路过去,死在路上的人又有多少?”
赵安开口道:
“陈婶这话若是被官府听见,不知道您全家会不会被抓去蹲大牢!”
“你!”
陈婶子听见蹲大牢,立马不吭声了,只嘴里嘟囔道“不识好人心”之类的。
“您再大点声!”
徐夏夏翻了个白眼:“等我下车找到棍子,一定要敲到陈婶头上,坐实您头上有我敲出来的包这一事!”
陈婶子接下来一路上都安安静静。
赵安却是不住的看向徐夏夏,他媳妇真是给了他不少惊喜。
就算他不回来,她一个人也可以将家里操持的很好。
镇上很快就到了,一下牛车陈婶子一溜烟就走没了。
徐夏夏差点笑弯了腰。
这人啊,活着还是得比别人硬气才行!
若是一味的软弱,便成了众人皆可欺负的对象。
赵安则是笑着牵好徐夏夏的手,二人一起进了镇上卖东西的地方。
“东街主要是吃食,各个村里摆摊的都在这里;西街是铺盖衣物之类的;”
赵安边走边介绍:“北街是一些器具用品之类的店;南街有几家酒楼,大哥以前打了猎就是在这边的酒楼换。”
徐夏夏点点头表示她知晓了,而后她问赵安:“安哥,我们来买什么?”
“买些肉回去。”
赵安知道徐夏夏从徐家村过来便没有吃过一口肉,在徐家村也过的不好。
所以他要多买点肉,回去将人好好养养。